,谢珏冷声说,“不要恋战!”
方楚宁回头看到他的战马踏雪乌骓狂飙而来,他吹口哨就是在召唤自己的坐骑,方楚宁抱着谢珏翻身上马,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几名黑衣人在身后穷追不舍,谢珏眼睛疼得几乎睁不开,一片血红,呼啸的风从他脸上狠狠刮过,谢珏只听到方楚宁粗重的喘声就在耳边,滚烫又急促。
“楚宁……”谢珏喊着他的名字。
方楚宁竟听出几分缱绻,他手臂横过谢珏腰间,死死扣在怀里,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疼吗?”
听风,你的眼睛疼吗?
疼!
剜心刺骨的疼,可谢珏习惯隐忍,不曾喊过一句疼,就像他儿时被羞辱时被砸破了头,也只是淡然地擦去血迹。
他仿佛天生不知何为疼痛,可血泪从他的眼睛落到锁骨,染红了衣襟。
灼热的胸膛贴着后背,铁一般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肢,血气和松香糅在疼痛里,方楚宁控制着他的身体往后,脸颊贴着谢珏被风吹得冰冷的侧脸,缱绻中透出伤痛,“我疼。”
谢珏在刺痛中,模糊地听到耳边的声音,似是委屈又似是暴怒,那人似是怕极了,他能感受到方楚宁的颤抖。谢珏的手抚着方楚宁的手腕,似是要抚平他的焦躁。
战马嘶鸣,在林中闯荡,箭矢裹挟着杀气从背后袭来,方楚宁压着谢珏趴在战马上,躲过一波箭矢。反手挥剑,挡开第二波袭来的箭矢。
谢珏听到方楚宁的闷哼声,心口狂跳,方楚宁肩膀中了一箭,他反手拔掉箭矢,血流如注,却毫不在乎。
谢珏掰开方楚宁的手,抓住缰绳旋转用力,从坐在方楚宁怀里,变成坐在方楚宁背后,用身体挡住从背后袭来的箭矢。
哪怕会死,也想保护他。
“听风!”方楚宁厉喝,谢珏趴在他的肩背上,闻到更浓烈的血气,他伸手摸到一片湿润。
那群黑衣人见谢珏竟找死地坐到方楚宁身后,眼底夹着狂热的战意,袖箭纷纷朝谢珏射去,谢珏却在他们射箭的瞬间,袖中飞镖旋转飞出。方楚宁反手抱着谢珏,滚落在林中,紧接着听到后面一片惨叫声。
日渐西斜,谢珣烦躁地在西北山岭上踱步,他穿着一身劲装,窄袖束腰,挺拔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