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城内。
谢珣对林和礼所言之事半信半疑,林和礼再抛出一个讯息,“十二州的铁矿曾被运送到桑南,你觉得是谁的主意?”
“你是说我二哥?”
林和礼轻轻摇头,“不,是姑父授意,桑南矿产极少,几乎都从燕阳采买。互市后有盐铁司的人专门管控,桑南的铁矿很难装备军需。十二州的铁矿都在镇北侯府和苏家商行的管制下却流入桑南。表面上看起来是西洲盐铁司贪得无厌,高价卖给桑南谋取暴利,可若无姑父授意,西洲盐铁司在镇北侯府权力鼎盛时不敢这么做。若被查出来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姑父默许铁矿运输到桑南,是为了保护听风,作为交换,桑南皇室死守秘密,不会暴露听风身份。”
“你撒谎!”政客的话,谢珣一个字都不信,“父亲忠君仁义,为了宇文皇室愿意赌上整个侯府的命。北蛮虎视眈眈,桑南日渐强盛,他不可能为了哪个儿子出卖燕阳,给桑南运输大批铁矿。”
“因为姑父逼不得已,他答应桑南时,北蛮尚未和谈,北蛮王虎视眈眈,还未被射杀,北蛮一度要越过交战地,打到宁州城下。姑父别无选择,若不然,桑南起兵,宁州受困,这才是最糟糕的局面。”林和礼说,“给了桑南铁矿,至少能拖住桑南,战胜北蛮,姑父想的是,那点铁矿也只能装备五万大军,事态可控,与桑南比起来,当时的北蛮才是心头大患。”
“表兄又是如何知道?”谢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冷笑说,“若是真的,必是绝密,你从何处知晓?难道父亲信任你,胜过我们兄弟,这不可能!”
“表兄从何处知道不重要!”林和礼叹息说,“让听风来胶州,知许,你和我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