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青和崔兰宋几名将军带着三百府兵比谢珣等人先到侯府门口,街道戒严后本来有禁军把守。暖阳突围后,太子把禁军和锦衣卫都调到侯府,凤长青,苏月娇和崔兰宋等人并不是莽撞将军,一路到侯府无人阻拦。中途听到急行军的声音,三百亲兵隐于夜色,躲过林晟和锦衣卫,他们一路潜伏到侯府门口。
侯府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凤长青眯起眼睛,“禁军和锦衣卫城中共四万人左右,崔将军,你带两百人去北城门,一定要保证北城门畅通。我们救出侯爷和夫人等人,迅速从城门撤离。小侯爷定会带五千铁骑前来增援,太子不敢把兵力都集中到城门,城门兵力薄弱,尽可能攻克北城门,如果北城门兵力太多,那就西北城门。”
“是!”崔将军将军领命,点了两百人趁着夜色,在城中疾行,往北城门而去。刚到北门城门,就听到激烈的喊杀声,那是从城外传来的厮杀声,崔兰宋脾气火爆,却心细如发,抬手停军。
北城门全是锦衣卫驻守,瓮中捉鳖,崔兰宋警铃大作,城外的厮杀声从何处而来?
凤长青,苏月娇和几名将军在侯府周围巡视后,汇合在侯府门前不远处,苏月娇说,“两万兵力!”
天边浓云密布,暴雨将至。
“林晟带的禁军还有几千人,京都有六大城门,城门间相互支援,至少要有五千兵力。”凤长青脸色凝重,“铁骑五千人,这仗难打!”
京都毕竟是锦衣卫和禁军的地盘。
凤长青刚这么想,不远处禁军和铁骑迎面碰上,兵器和铠甲摩擦,骨血被穿透,鲜血溅射,尸体成堆。两千铁骑把八千禁军杀得片甲不留,只能防守,这支被主帅陨落激发战意的铁骑把禁军碾碎成泥。
谢珣锦衣玉带,杀红了眼,长剑和衣袍被血染红,寒芒在暗夜中掠过,映出他眼底的狂怒。禁军在混战中,节节败退,很快退到府邸。凤长青和苏月娇等几名将军也迅速汇到队伍里,镇北侯府门前的禁军和锦衣卫蓄势待发。
林晟快步进了侯府。
侯府门前,火光映天,谢珣立于门前,看着先帝提笔御赐的镇北侯府牌匾,恨意四溅。
“小侯爷,小心有诈!”凤长青握住谢珣的手腕,“侯府周围有两万禁军,你若进去,太子就能瓮中捉鳖。”
“我的家人近在咫尺,刀山火海我也要闯。”
林晟快步穿过庭院,打破太子和林阁老的对峙,陈墨宛若一道鬼影站在太子身旁,最精锐的锦衣卫护在太子身侧,林晟跪地,“殿下,谢珣领着铁骑杀了一千禁军,已在侯府门外。”
林阁老浑身僵直,双腿发软,往后踉跄几步,林鸿远急忙扶着他,“父亲,您撑住,我们……”
林阁老浑浊的眼睛留下泪水,“大势已去……燕阳危矣。”
他兢兢业业几十年,维持世家,皇室,侯府三权平衡,眼看新政推行落实后,功成身退,世家和侯府退出权力舞台,皇权独立,谁能想到功亏一篑。
一场婚宴,毫无预兆打破平衡,侯府和皇室兵戎相见。一边是他辛苦维系几十年的皇权一边是至亲。
林阁老天旋地转,惊惧昏眩。
太子冷笑,打了响指。
张伯阑带着几名禁军离去,谢珣带兵冲进侯府,门外禁军迅速包围侯府,两万禁军把铁骑围得水泄不通!
“知许!”林阁老见到谢珣,身形摇晃。
狂风大作,灯笼摇曳,侯府张灯结彩的红,刺痛谢珣的眼,一道白光掠过浓云,闷雷惊起。谢珣手持长剑,剑尖拖在青石板上,蜿蜒出一道血痕。他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逼近庭院。
锦衣卫拔刀,雪光刺眼,满堂宾客惊惧尖叫,被推到角落,锦衣卫刀尖对准谢珣,随着谢珣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