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阵前说点垃圾话,不是很正常吗?二哥怎么有点凶?他对方楚宁说,“方大哥,我们会再见面的。”
“好啊,我在中州恭候秦王大驾!”方楚宁深深地看了谢珏一眼,调转马头回城。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他也不想在阵前闹出什么笑话来。
该说的话,几乎全说了。
不该说的,他也说了,听风怕是不想再见他。
谢珏心脏刺痛,在城门关闭后,上了马车,凤妤和谢珣随着他一起坐马车,谢珏和高烧的方楚宁朝夕相处,也染了风寒,有些高热,却不算严重。
“二哥,有什么事你派人传信来胶州,为什么要一个人只身涉险来中州,你还暴露身份,若不是表兄在胶州,陈铭又拿着你,我拿什么来救你?”谢珣关心则乱,上了马车就噼里啪啦地数落谢珏,有点气急败坏,憋了几日的火总算撒出去。
谢珏神色微妙地看着他,凤妤拉着谢珣解释说,“二公子知道林和礼在胶州,才会去中州,不然也不会这么冒险。”
谢珣心中何尝不清楚,可他和方楚宁一样一点都不喜欢谢珏这种以身犯险的作风,去赌敌人的心慈手软,太冒险了。
“除了身世,表兄还说什么?”谢珏问。
“一些站在他立场的话,没什么可转述,大概和张老太傅所言相差无几,主要是你的身世,若他真的宣扬出去怎么办?”谢珣怕和谈不成,朝廷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宣扬出去了。
那就是要逼死二哥!
“若我的身份属实,娘和父亲已死,谁能证明我的身份?就算表兄拉一名桑南人来指证,我也可以矢口否认。若不是从小的亲属关系,你自幼流落在外,如何证实你和父亲是父子?长相?人有相似,长得像有什么稀奇?天底下也有毫无血缘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桑南王不会欢迎我认祖归宗,不可能会配合表兄,他要如何举证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一场流言蜚语罢了,父亲从未隐瞒过我身上的桑南血脉,宁州铁骑也人人皆知,我在宁州铁骑多年,地位牢固,长相又和父亲相似,这点流言蜚语动摇不了我的地位。这世上,唯一能确认我身份的,只有娘亲,可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