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武士忙低下头,察看了一下,脸变得煞白:“七煞散?!你竟然能制出这种毒。”一刻工夫,吴钱国已趴在那儿口吐白沫了。那人急了,马上交给我一个药瓶,我揭开闻了一下,然后盖好,递给那位老太医说:“给他服下。”老太医犹豫了,望向南宫佚,见他微颔首,便接了过去,退下了大殿。那武士早已急得恨不得马上揪我过去,可又怕碰我,只好眼巴巴看着我做完所有的事。可我似乎仍没有要救吴钱国的意思,只是懒懒地站在那儿。那人按捺不住了,冲我大喊:“快救他,快救他,他不行了。”此时老太医又入殿回禀:苏将军已醒。我这才闲适地慢慢说道:“他吐完就没事了。”
“什么?”他大惊,不信地重给吴钱国把脉,最后松开手,望着我说:“我这次败得心服口服。”然后他就拖着半死不活地吴钱国下去休息了。
我发现,自始至终南宫佚似乎都知道我不会真下杀手,整个事件中,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皱一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累了不愿揣测,我懒懒地欲告退,一躬身说道:“皇上……”
“爱卿,朕今日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了,还有这么多使节,你替朕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佚打断了。
我眉微皱。要是平日里,我定不予理睬,可今日太多使节在场,若让他们看出我们君臣不和,恐怕不妥。于是只好遵令留了下来。
几巡酒过后,我只觉脸颊滚烫,浑身躁热,脑中虽清醒,但浑身发软。用手抚着额角,醉眼迷离的我强迫自己站起身,冲南宫佚说道:“皇上,臣的确不胜酒力,先请告退。”一句话勉勉强强说完,中间身体不时的往下滑,我用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才不至于出洋相。
南宫佚终于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那么爱卿退下吧。”说完挥挥手,立刻有两名宫女走上前来扶住我,我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殿外冷风一吹,我稍稍清醒了些,可还是觉得头重重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扶着我的两个宫女倒了下去,自己却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有抹磁性的嗓音戏谑道:“你喝醉的样子真可爱。”一只大手轻抚上我的脸庞。接着我听到了青玉们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公子,公子,……”那人轻轻将我放在地上,手留恋地抚过我的唇瓣,低语:“我还会来找你的,你要等着我哟。”直到听到红袖大叫:“我找到公子了,你们快来。”我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入夜了,闻着身上的酒酸味,我无法再入眠,幸好青玉和紫月还未睡,她们急忙打来洗澡水撒下花瓣,我迫不及待地走进浴桶,泡在温热的水里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舒服极了,我趴在桶沿轻吁了口气,闭上了眼。青玉调适着水温,紫月则打散我的头发,帮我搓洗起来。
或许太舒服或许太疲惫,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我居然放松警惕睡着了,等我朦朦胧胧意识到有脚步声传来时已有些晚了,我一窜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地时已穿好了内袍,此时青玉、紫月也有所察觉,两人急忙展开外袍,我将双手插入。正在这一刻,房门被推开了,我反而很快镇定了下来,将外袍缓缓拉上,心中却思虑频频。虽然我背对门口,但听脚步声来人一定是南宫佚,怕是我今日那一笑显现女儿之态让他起疑了,所以拉我喝酒以便试探于我。
我扫了一眼房内,心中已有了主意。此时已是夜晚,因我刚睡起,青玉、紫月忙于伺候我沐浴,所以未挑明烛光,屋内光线昏暗,我又松松垮垮地套着袍子,且外面是黑色袍,应不会很显我女儿身姿。
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走到榻椅边,转身侧躺下来,本就松垮的袍子这下垮得更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假意无所谓地用手撑着头,问道:“皇上,这么晚到此,可有什么事?”青玉移步到我身后,托起我的湿发,用干毛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