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提着兵器找马匹,有的还在提着裤子。
刘冕将方天画戟按在马鞍上,手绰雕弓凌空朝天连发三箭,大声喝道:“兄弟们,跟随本将不要乱跑,不可与敌近战,放完弓箭侧跑弧形,撤退!”
“是!——”众将士一起应诺得令,刷刷刷的射出手中弓箭。
吐蕃人的反应还是很机敏的,迅速集结了一支数千人的队伍,嗷嗷大叫的从军寨里冲了出来。明晃晃的吐蕃弯刀映着雪光,发出一阵阵凛冽的寒气。耐力十足的番马踏着积雪冲了出来,朝刘冕等人迎头撞来。
“是周军!人数不多。上。干掉他们!”带队地吐蕃将领一声呼哨率先冲了出来。
刘冕挎弓上肩提起方天画戟朝旁挥指:“撤——”
两千越骑跟着刘冕在雪地里跑了个弧形。朝西南疾撤。
“想跑。没那么便宜!”吐蕃将军大叫几声。“追!杀光他们!放箭、放箭!”
一阵箭雨扫射了回来。落在后面地周军将士数人落马。刘冕回头瞟了一眼。一咬牙大喝道:“不许回射、不许停顿。撤!”
众将士听了号令。策马疾行。
吐蕃人的战马,向来以耐力强而著称。相比之下,中原的马匹多是杂交的混血马,经过了一些改良,综合素质较高。虽然耐力不及番马,可是短途的冲击力要略占优势。虽然这二千骑已是强弩之末体力耗尽,现在也不至于被很快追上。
吐蕃人一路追一路放箭,撵着刘冕等人追杀。沿途又有百十名周军将士落马而亡英魂归天。
跑出一段,吐蕃人仿佛感到一点不对劲,停了下来凑到一起商量,猜测是不是周军设下了埋伏。
刘冕发现这个状况,又挥军杀了回来,迎头送去一轮箭雨。
一向彪悍好战地吐蕃人这下可恼了,挥着弯刀抡着弓箭就冲杀了过来。刘冕飞快的目测了一下,对方现在至少有五六千人。凭自己身边这两千疲惫之卒肯定是羊入虎口。于是不等吐蕃人杀到眼前,拔马就逃。
吐蕃人恨得哇哇直叫,朝天放箭疯狂扫射,猛抽马鞭拼命追赶。前方是一片平坦地带,放眼望去不见兵马,他们也就追得更加放心了。
渐渐的,已奔出二三十里,到了一个坡坳转角。刘冕这群人已是连人带马气喘吁吁,毕竟早已是人困马乏体力透支。
就在这时,山坳里冲出一群光着帮子的汉子,三五成群推着水龙车,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号就朝前推进而来。
“大帅退后,我等御敌!”周成和这一千将士一样,将身上地棉袍铠甲脱了个干净,对着刘冕大声呼叫。
刘冕一咬牙:“小心!”带领人马朝山坳冲去。他必须抓紧这有限的时间让将士和马匹恢复一点体力,以备翻身再战。
周成徒步在雪地里奔走,冲在最前,手里握着指战横刀连连怒吼:“兄弟们!就看咱们的了!水龙车一字排车,滚水伺候!”
“诺!”众将士一起应诺,轮起帮子飞快地忙活开来。一些人用棉衣包着铁锅,从后面运滚水上前来。另外一些人则是疯了似的抱着雪块在狂奔。
二百辆水龙车,一字排开有如城墙。牛水管子绣管龙头仰口朝天,只待吐蕃人前来。
这处地形是个典型的‘凸’字,前方一处山坡,后面是个地形较低的山坳。吐蕃人地骑兵紧随刘冕等人从山坡上追赶而来,距离也不过二三百米。此时,已到眼前!
“射!射水!”周成大吼几声,二百架水龙车一起开动。沽沽的热水从天而降,朝凶猛冲来的吐蕃人射去。
只见银龙飞舞,吐蕃人鬼哭狼号!
这最初的一批水,可是烧开了的滚水!大冷的天,人地皮肤可都是脆的。哪里经得住这样地滚水烫烧?
吐蕃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