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好日子等着过呢!就算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再怎么说,也是吃穿不愁吧?”难道不比在家饿死好?“
云铮一愣,他没过过濒临饿死那种日子,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道:“人毕竟是人,怎能拿来买卖?”
林曦一扶脑袋:“真受不了你,你听谁说人不能买卖了?别的不说,你家里头那么多丫鬟奴仆,不是买卖来的,还是抢来的不成?你可别说他们都是自愿在你家做事的——他们可都有卖身契在你们手里。”
云铮愣住了:“这个……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行了,别你的意思了,你这不叫悲悯天人,你这叫杞人忧天。”林曦打断道:“像这些玩意儿,该出现的时候她们就出现了,既不碍你什么事,你也管不着,所以……我的云大善人,云大菩萨!你就收了你那份廉价的慈悲吧,啊?咱们是来赴宴的,不是来纠缠这个瘦马该不该有的……”
那倒也是,咱们那会儿都新中国了,不也有红灯区么?老子果然是管不了的。云铮很快给自己的妥协找到了借口,干咳一声:“嗯,我也就是说说。”
林曦鄙视道:“君子当言行一致,你既然怜惜人家姑娘们,不如今个我自己去就好了!”
云铮干笑道:“那不好吧,刚才都答应人家蒋大人了,现在不去岂不是显得很不给人家脸面?不成不成!”
林曦白眼一翻,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云铮过了一会儿,见林曦再不说话,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这扬州瘦马既然是明码标价的,一般要多少钱?”
林曦一怔,想了想,道:“这个……你倒是把我给问住了,一般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上次人家送给我五个‘扬州瘦马’,据说花费万两。”
云铮大吃一惊:“这么贵!”
林曦嘴一撇:“送给我的自然都是好货,不便宜也属正常,你以为是买那伙房丫头?”
云铮不再言语,只是心口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一般。
“怎么样,这扬州湖的景色,可入云少帅法眼?”林曦一下车,便打趣云铮道。
云铮一看,才知道林曦口中的扬州湖,原来就是后世的瘦西湖。他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没打算做多大一个改革英雄,他虽然为那些可怜女子感怀,却也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所以也懒得多想了,早已经强行收起了那份悲哀。此时一听林曦的话,便笑了一笑,道:“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同是销金一锅子,何不唤做瘦西湖?”
林曦没料到他忽然就冒出一首诗来,正听得一楞,却听见旁边一人连声赞道:“好诗,好诗!云少帅果然不愧探花大才,如此‘瘦西湖’之说,的确恰如其分。卑府忝为扬州知府,今天便略略稽越,做这么一次主——这扬州湖日后就更名为‘瘦西湖’了!”不消说,此君正是扬州知府,蒋福山蒋大人是也。
云铮现在早就学会了“名士风范”,听了蒋福山的话,也只是淡淡地笑着,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林曦倒是反应过来了,听得哈哈一笑:“瘦西湖?不错不错,这名儿比扬州湖是好听多了,多有意思啊,正好配得上扬州瘦马……哦,本王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可以入宴了?”
云铮只觉得脸色发热,心说你小子也太急色了吧,喝花酒也得喝个情调不是,这么急吼吼地就要开宴,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啊。
蒋福山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笑呵呵的上前参见,没等他跪下,林曦就摆摆手叫他莫要多礼,蒋福山连忙道:“那是,那是,今个为了王爷和小公爷能够尽兴,卑府特意将这扬……这瘦西湖最出名的妙玉坊整个包了场。呵呵,这妙玉坊的节目,还是颇有意思的,希望王爷和小公爷能够喜欢。二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