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身上,因此每个孩子他都一生下来就交给晴鸢去抚养,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她的宠爱和信任,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在晴鸢的教养下,懂得兄友弟恭、懂得彼此扶持,最大限度减小那些女人们用自己的野心去影响如白纸一般单纯的孩子们,从小就埋下分裂的隐患。
如今看来,他的这番苦心并没有白费,晴鸢并没有令他失望,至少在现在,他的孩子们都是知进退、懂廉耻,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而且安哥儿和智哥儿似乎也并未受到任何不利的影响,尤其是安哥儿,作为一个孩子,他有些沉默得过分,但却是个极乖巧的孩子,从未有过跟兄弟姊妹们争宠的心思。
这样一个孩子,却偏生如此的体弱,竟然连补都补不回来?!
他的心中不由一揪。
让几个孩子请过了安,他便大步来到安哥儿的床边。安哥儿因为烧刚刚退的关系,四肢无力,晴鸢便不让他起身给胤禛请安。他见到父亲亲自来看望自己,早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胤禛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番,叹了口气,罕有地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道:“身上可还难受?”
安哥儿急忙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了,阿玛,不用为儿子担心。”顿了顿,又道,“儿子不孝,给阿玛添麻烦了!”
胤禛不由一愣,随即忍不住又怜又爱地说道:“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儿子,我来看望你乃是天经地义,又何来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安哥儿从未听父亲说过类似的亲密话语,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心头浓浓的亲情仿佛大海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涌起,丝毫不得停歇。
晴鸢在一旁看着,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着宝哥儿待了弟弟妹妹出去,自个儿也退了出来,将空间让给那一对严重缺乏沟通和交流的父子。
宝哥儿和惠姐儿还好,毕竟已经大了,能够明白事情的轻重,看到事情的本质。但智哥儿却还小,想不到那许多东西,便很是委屈地缠着晴鸢,眼泪汪汪地问道:“额娘,阿玛从来都没跟智哥儿说过那样的话,是不是表示阿玛不喜欢智哥儿啊?”
晴鸢心中顿时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赶紧俯下身子抱住他,安慰道:“怎么会呢?阿玛喜不喜欢智哥儿,智哥儿难道自己不知道吗?以前阿玛有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可曾忘记过智哥儿?阿玛只是太忙了,忙得没时间陪智哥儿玩儿,这一点大家都是一样的啊!哥哥、弟弟们不也都不常见到阿玛吗?”
智哥儿毕竟是个小孩儿,被她这么一说便也就停止了哭泣,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问道:“那,阿玛还是喜欢智哥儿的啰?”
“那是当然。”晴鸢松了口气,连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可如果是真的,为何阿玛只对二哥说那样的话呢?”智哥儿却话头一转,又不折不挠地问开了。
晴鸢顿时一阵头疼,对着顽固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好惠姐儿见势不妙,赶紧插嘴说道:“笨弟弟,这都不明白!二哥生病了啊!阿玛自然要好好安慰他,说的话也自然听上去很亲密。”
智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总结出一句话,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也生病了,阿玛就会对我也很好是吗?”
晴鸢一听,顿时气结。
她赶紧斥责道:“不许胡说!哪儿有人成天没事琢磨着生病的?你二哥生病那是没办法的事,你阿玛和我为此伤透了脑筋,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吗?若是让你阿玛知道你故意生病的话,仔细他打断你的腿!”
智哥儿被她这么一吓,顿时露出了一脸的惊慌,瑟缩了一下,不敢再乱说了。
晴鸢唯恐在外面天气不好,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