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狗咬了!
辛追从房里出来就后悔了,自己以前从未对女人用过强,偏偏两次都对小野用了强。他走进书房,又对躲得远远的惊墨道:“去叫赤晴来。”赤晴和蓝雨自他被封王后便回了京,上次夜宴时他便已在府中了。
赤晴很快便来了,小心地看了一下呆坐在书房内的辛追,站在一边。
辛追开口道:“一个半月前,府中宴客,我醉了的那次,是谁当值?”
“我和雷橙。”
“是你们将我送回逐云院的吗?”
“是,还有艳夫人。”
“这我知道,只是她是如何跟过来的?”
“那日沐夫人走后,艳夫人便坐在您身边,为您筛了酒,主子您又多喝了几杯。后来便醉了,是您自己说要回逐云院的。我们来扶您,艳夫人坚持要跟着。回到逐云院后,艳夫人说,沐夫人必定早就睡了,爷醉成这样没人服伺不行,便要我们将您送到书房。又叫人打水来为您净脸,您叫了沐夫人的名字,艳夫人就把我们都打发出去了。”
辛追点头:“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赤晴道:“有,当时我就觉得主子的眼神有些不对,比寻常醉酒要木一些。但因为在府里,我们又都守候在外,里面又只有艳夫人一人,故而没有多心。再说次日,也没发生什么事。”
“那只有艳夫人在内时,你们可有听到交欢之声?”
“没有。约四更时,只听主子说‘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不过片刻,艳夫人便出来回流芳馆了。”
“哦?我中间醒过?我只记得第二日醒来已迟,小野坐在一边看我。我只着里衣,以为是小野帮我换的。”
“五更以后是卓青和惊墨当值了。”
“那酒有问题!”
“属下当时留下了主子未喝完的酒……”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些喧哗,接着便是惊墨的声音:“主子,沐夫人要搬回眠风居。”
辛追忙走出去,看到牧冶带着四个丫头搬了东西已走到院门口了,卓青不知所措地跟在后面,他叫了一声“小野,你要做什么?”
牧冶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了吗?搬回去!”
“你!”辛追愣愣地看着她跨出院门,一拂袖回了书房。
牧冶搬回眠风居的第三日,辛追忽遣人送了一个锦盒过来。牧冶打开一看,是一付白玉耳环,上雕牵牛花,倒跟去年的簪子是一套的。然而她却是没心情欣赏,叫过翠儿让她送还逐云院去。翠儿看看她的脸色压下了本想出口的话,去了。
在逐云院口,碰到卓青和惊墨,两人忙问:“这两日,夫人如何?”
“睡了一整天,我们还以为病了,却又起了床。”
“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让我还这耳环。”
“这要送回来,主子的怒气谁能承受?你们怎么不劝着点?”
“不敢,你不知道,夫人随和时好说话得很。可是生起气来神情倒是越来越象主子,我都不敢说话了。”
惊墨道:“主子又差我给夫人送白炭去。说不定有回旋余地。你先别还,放赤晴那儿几日,看情况再说。”
惊墨的白炭自然也是没送成。牧冶说:“眠风居有炭,虽不是什么好炭,商女这等小气之人用用也够了。”听了回话的辛追,脸黑得象是块炭。逐云院内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下午,牧冶忽然收到了方家在京城的铺子送来的贺礼,才想起来今日是腊月十八,方沐野的生辰。她自己是不记的,辛追倒是没忘,可没忘又如何?她是没什么心情过这个十八岁生辰的了。
牧冶总觉得自己这几日很烦燥,以为大姨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