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感的,吴爱民尤其的突出,夏天的时候,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漏在外面的手背胳膊动不动就痛痒了起来。吴爱民从小在临城长大,如果让他说出临城最让人讨厌的东西那就是蚊子,临城的蚊子最让人讨厌的不是它给人带来的痛感,而是狡猾和机灵的程度比战场上最会伪装的敌人还要让人难以察觉,小小的带有花斑的蚊子飞动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声音,当你感觉有痛痒的时候它已经从你身上吸足了血液悄悄地溜走了,吸走了血液的蚊子顿时让皮肤出现一个小小的肿块,难以忍受的痛痒总是抑制不住手指粗暴的解决方式,蚊子的可怕并不仅给人的身体里带来病毒,还会使人失去理智,有时会把对蚊子的痛恨用挠破皮肤的方式转嫁成对自己的惩罚,小的时候吴爱民就因为受到蚊子的叮咬造成了皮肤的感染。
临城有一个城市最大的垃圾场,每天总有源源不断的城市垃圾拉到了那个垃圾场。垃圾场除了滋生了苍蝇和蚊子,还有老鼠和人。每天都有很多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穿着破烂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人涌到了垃圾场里捡破烂。这些生存在城市边缘没有一点土地和生存来源的人生活是最可怜的,吴爱民的父亲吴成贵曾是这里的拾荒者,吴爱民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在垃圾场里拾荒长大的,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们把垃圾场当成了赖以生存的口粮田。小的时候吴爱民整天看到那些人们为了一块铁块和一个纸壳箱或者一个塑料瓶像抢夺一粒粮食的老鼠一样相互大打出手咬出血来,一股仇恨的情绪总在他的身体来回的冲撞着,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像消灭蚊子和苍蝇一样把他们都赶跑。这些人就像垃圾场里的垃圾一样在人们的冷眼里生存着,不要说被别人看不起,就自己的儿女都看不起他们。
不过他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如果没有这个垃圾场,这些人又指望着什么活下去,那时候他跟很多人一样,希望城市里的人们变得越来越富裕,那样他们才会舍得把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东西扔的更多。这种可怕的思想就像中了苍蝇和蚊子的病毒一样在他的身体里滋生。当他长大的时候,对临城的垃圾场,还有垃圾场里滋生的苍蝇,蚊子还有老鼠以及那些在垃圾场里的拾荒的人们优加的痛恨。一个人的体重有多大,一个人在一天,一个月,一年里产生的垃圾有多少。世界有多少人组成,这么多人产生的垃圾有多少,这些垃圾都是怎么处理掉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不同的生活方式,产生各种各样不同的垃圾都混乱的到处堆积在一起。垃圾场成了各种各样病菌肇始的生发地,在垃圾场里滋生的苍蝇、蚊子、老鼠会把所有的病菌不管不顾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回馈到人的身上。人类医学健康的科学家刚刚研发出一种特效的药物来对付这种病菌,另一种新的病菌又开始滋生了,人类的研发速度远远地不及于病菌发生的速度。这将是人类生存最可怕的现象。
吴爱民长大的时候,吴成贵为了照顾孩子的体面不再去垃圾场里捡破烂了,骑着三轮车到城里面去收破烂,捡破烂。
有机会来到新加坡建设一座专门焚烧各种各样垃圾的电厂,吴爱民对此投入了更大的关注。干活的时候,站在二号锅炉钢架的平台上,吴爱民总是时不时地看着正在运行的一号机组的烟囱,居然看不到一点的烟气,闻到空气的气味也跟几十米几百米以外的地方没有一点的差别,所有的垃圾都在一个封闭的处理厂经过机械的分拣做成了颗粒,偌大的一个垃圾焚烧电厂居然看不到一点的垃圾。假如在临城也建一座这样的垃圾电厂有多好,那时候临城的蚊子和苍蝇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他知道这样的问题连他一个做苦力的人都能想到了,那些时时刻刻想尽一切措施改善民生的政府要员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连国际科学家都难以攻克的高难的科技设备不是他一个只会一点手艺的人所能想到和实现的。
吴爱民在没有找到病因的情况下,自己确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