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牧雪恼怒的瞪了雷加一眼;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随时有可能被杀掉的情况下;雷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子。
千牧雪苦笑了一声。笑声能够传染;紧接着;她的苦笑也变成了大笑。她并没有觉得事情变好了;但感觉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一大半。
正在这时;地窖的门打开了;艾梨莎表情肃穆的出现在门口。
刚一进入地窖的门;艾梨莎就转身退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朝守卫在门旁边的两名佣兵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什么人进去过?”
“没、没有人啊。”佣兵们虚汗都下来了;他们可不想被艾梨莎盯着看;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在看管地窖的这段时间里;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这两人都是以撒谎当饭吃的人;撒谎的时候往往理直气壮;等说实话的时候却感觉心虚的要命。
艾梨莎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隆隆怒意;“没人进去过;那他们两人怎么会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傻笑?”
“失、失心疯?”其中一个佣兵往地窖的方向探了探头;似乎是想看看“失心疯”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啊;什么样的人;会在被抓起来之后还能笑的这么放肆呢?
艾梨莎不等他们解释;掏出一枚银币扔给他们;“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滚吧。”
两名佣兵立即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风一般的从艾梨莎眼前消失了。如果平时他们也能保持这样的速度;早就可以加入大公会成为斗士了。
艾梨莎重新走进地窖;这时候;雷加和千牧雪已经回复了平静。雷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动作中发掘有用的信息;千牧雪则把头发甩向一边;对她不理不睬。艾梨莎还注意到;千牧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红晕;这是刚刚大笑引起的生理反应。
艾梨莎把目光锁定在千牧雪身上;不论从哪方面看;千牧雪都不像是能做出疯狂举动的人来。或许;是被那个叫雷加的家伙影响了。
“千牧雪;你不应该呆在这里。”她对千牧雪说道。但千牧雪并没有理睬她。
她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显得更诚恳一些;“你不是我的俘虏。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居民家中寻求庇护;我相信;这里的人都会收留你的。”
事实上;这里的居民都很高兴图巴除掉了那个恶贯满盈的税务官。因此他们并不怨恨图巴;虽然老镇长的突然离世让他们很悲痛;但税务官的死却让他们的生活轻松了一大截。至于艾梨莎和图巴之间的矛盾;光落镇的居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场私人恩怨。
私人的恩怨就应该用私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也是艾梨莎为什么选择花钱雇佣士兵;而不号召居民作战的主要原因。这是她跟图巴之间的事情;她绝对不会用父亲积攒下来的口碑;去要求居民做一些跟他们无关的事情。等雇佣兵抓住图巴之后;她会要求跟图巴一对一的决斗;至死方休。她才不管何深海会不会同意这一点;她一定要这样做。
听了艾梨莎的话;千牧雪轻轻哼了一声;“你能让我走出镇口那道铁闸门吗?”
“暂时还不能。”
艾梨莎找了个木箱坐了下来;把重剑拄在两只手里;“但你在光落镇里的行动是完全自由的。”
“那我宁愿呆在这里。”千牧雪斩钉截铁的说道。
艾梨莎用挑战的目光瞪着千牧雪;她向来善于运用这样的眼神;绝大部分人被瞪过之后;会畏缩后退;可千牧雪却毫不示弱的跟她对视。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看起来像是准备要瞪走一头狮子;而且还非常渴望这么做。
“你变了。”
艾梨莎点了点头;似乎是赞赏的说道:“不再是从前那个跟在我后面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