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出来;安元光便又生生将之掐了;这种想法;不能有;不敢有
叶畅笑吟吟看着来自北面与自己指挥的西面两支军队;冲入贼人当中;他们一个个都在大叫”弃械跪下不杀”;而慌了头的贼人当中;也确实有不少人都弃械跪了下来。
这些都是青壮劳力;并且都是有罪之身;加上洛阳之战俘获的;十万青壮不成问题……辽东多了这十万青壮;大局定矣。
他将目光投向南面;那里;淮南之地;还有数十万青壮;等着他去收取。
袁瑛对于惨败有心理准备;但对于败得如此之快和如此彻底;却没有心理准备。当他逃了半个多时辰;终于逃到了洛河边上时;再回望自己背后;发觉除了三百余名亲信和有马的贼首;他的十万大军;已经荡然无存了。
“叶畅村夫;他日我必杀汝;诛汝全族“到了这里;他才有胆子对叶畅大骂。
败犬的悲鸣是没有用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亲信之中;有几人已经在相互使着眼色。
“船;我的船在何处?”喘过气后;袁瑛沿着河问道。
他留了数人看守这船;但此际看洛水之边;并无一人。这让他心又悬了起来;下令众人赶紧找船。
众人在水边枯萎了的草中;倒是找出了十余条小船;只是这些船都太小;每艘能乘人十余人就是极限。袁瑛见此情形;抢先上去;便要夺一条船先走;但身边数人却同时扑了上来;将他拦住:”袁五哥何处去?”
“上船快走;诸位兄弟放心;叶畅说了;只诛首恶;只要我脱身;他必不难为你们“袁瑛心突的一跳;然后开口道。
“袁五哥说的在理;叶畅要杀是杀袁五哥不过;五哥既是如此义气;何不再给兄弟们一场富贵?”
袁瑛目光顿时一凝。
说话声已经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逃来逃去;咱们早就逃腻了;袁五哥;对不住;咱们兄弟原是陪你打天下享富贵的;可是你却屡次抛下兄弟;只顾自己逃命;怨不得我们也抛下你了“
“船与你们就是”袁瑛脸色惨白地道:“兄弟一场;何必如此?”
“兄弟一场;袁五哥理当为了兄弟如经。“那人道。
袁瑛看了看左右;发觉虽然也有十余亲信拿着刀剑准备上来救他;但绝大多数人;一个个双目茫然;已经失去了主意。他惨然一笑:”好好;我们兄弟结交英豪;却结交了你们这些败类……以罢;你们就拿着我的首绩去献与叶畅吧“
“五哥说笑了;咱们毕竟兄弟一场;真要杀五哥;我们如何下得了手?来呀;给五哥绑上;绑牢一些;五哥颇有勇力;大伙都是见识过的。”
“呸;不过是活的比死的换得功劳更大罢了”袁瑛呸的一口口水吐过去;吐到那人脸上;那人用手一抹;然后反手一刀背就抽在了袁瑛的面上;抽得他皮开肉绽。
“给五哥留点颜面。“另一人道。
“他马上就要关于囚笼之中;押运几百里送往京师;还要什么颜面”那人骂道:”阿耶我原在乡间为良善之家;为这厮所蛊惑欺骗;如今幡然悔悟;自然是要揍他一番“
“好;好”袁瑛气急反笑;但骂人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堵上了嘴
众人押着他向北回;途中袁瑛的亲信大多都逃走;最后只余三十余人;他们走到半途;却见一队人马开了过来;为首者少年英武;相貌非凡。有长期跟着袁瑛的;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来者正是卓舜辅。
他那日破围赶到修武;只用了十五天功夫;便招募了两万余人——这些都是修武、武陟等邻近县的矿工、工人;作为叶畅的老巢;修武附近的工业作坊与矿业甚为发达;而且这里的地方大户利益与叶畅的捆绑更为紧密;卓舜辅打着叶畅的招牌;他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