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但身体尚健;今日面色不好;却是有原因的。”
“哦;为何如此?”
“请圣人恕臣有失大臣仪体之罪……臣今日常服外出;去球市里看了一场球赛;人多拥挤;颇有些疲累;故此面色不好……臣去看球赛;高将军亦在场
“哦……就是东市的那赵子龙大战关云长?”李隆基笑着问道。
他虽在深宫;却不是完全不知外边之事;特别是这种热闹嬉游;更是关注于心。李林甫赧然道:“圣人在宫中也知此事……是了;圣人一向与民同乐;故此方能致天下太平;知道此事;倒不足为奇臣也是好奇;究竟赵子龙与关云长孰胜孰负;便偷空去看了这一场球。”
“所谓劳逸结合;卿公务繁忙;也当偶尔休息一番啊。朕在宫中;也养了一支球队;几时拉出去;与坊市中的球队较较。”
“圣人宫中球队;虽是技艺精湛;但臣却不看好他们;不是因为他们踢球不行;而是因为他们经验不足。臣今日观球;便有所感;关云长社去载胜后;为了赢得今次;一直闭门苦练;而赵子龙社则是与京中坊市球队打了个遍;还到了东都去与东都球社比过……”
他二人绕着一场球谈得津津有味;那边杨慎矜却是坐立不安;手都不知搁在哪儿好。不过如今虽是尴尬难过;但杨慎矜内心里却是盼望;这一刻能更长久些为好。因为这个时候;李隆基与李林甫;仿佛都将他忘了。
唯有叶畅;一边听着发笑;一边贼眼溜溜地向他这里扫过来。杨慎矜心中对这厮很是不满;但又怕他提醒了李林甫;故此不与叶畅目光相对。
叶畅暗暗佩服;李林甫能成为玄宗朝的权臣奸相;本领比他是要强得多了。方才那番话;看似是在说球社;实际上却是委婉地对李隆基说;一个没有经验的宰相;是比不过一个有经验的宰相的。
“方才圣人说;有人咒臣老病;此事不可不究”杨慎矜没有高兴多久;李林甫在借题发挥之后;又提到了说他生病之事:“臣若重病不起;岂有不禀报圣人之理只怕是有人等不及臣老死;迫不及待想要替臣之位。臣非恋栈之辈;若朝野之中;有足以代臣之贤人;臣必请辞让贤。但这等包藏祸心之辈;若不察之;难免会因为失望铤而走险;蛊惑皇子行大逆之事;还请圣人详察
他话音未落;那边杨慎矜手一软;手中的朝笏掉在地上;吧嗒一声响。李隆基与李林甫同时向他看来;目光同样阴沉;只不过李隆基毫不掩饰自己的神情;而李林甫阴沉的目光持继片刻后转换;取而代之的是似笑非笑:“杨侍郎如此……莫非有何不同意见?”
“这个……臣……臣无意见。”杨慎矜于巴巴地道。
高力士暗暗摇头;这杨慎矜被李林甫夺了气势;连背水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枉自己以为会有热闹可看;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一面倒
“唔;你先退下吧。”李隆基掸了掸手道。
李林甫方才一番话;说动了他的心。
这些人认为李林甫老病当退;那么他的儿子们会不会认为他这个皇帝也已经老病当退?
李隆基虽是倦于政事;却还不想交出自己裁决天下的权力;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只要一接触了;就绝难放弃。杨慎矜对李林甫的态度;让他不禁生出兔死孤悲之叹
杨慎矜终于能够从这尴尬的局面中脱出;他出了院门;长长出了口气;但内心不但没有轻松;反而悬得更高。
他知道自己今天连犯二错;第一错是不该被杨洄、杨齐宣蛊惑;竟然妄图窥探李林甫的相位;第二个错则是刚才;应对这场危机时;显得既无智谋;又不果决。
可是在李隆基与李林甫两人面前时;他去哪里寻找智慧和果决?
长叹了一声;心中琢磨着;自己虽然窥探相位;可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