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拱了拱手,萧白朗转身欲去,叶畅在后边慢悠悠地道:“萧五郎,还记得昨日我曾说过的么,我胸中有的是有趣的嬉戏,斗鸡斗狗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看你倒是个爽利汉子,咱们又不打不相识,若你有意,不妨再来寻我。”
萧白朗面无表情,转身便走。叶畅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那群无赖迎上他,低声问了一句“就这般做罢”,萧白朗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众人真离开了。
叶畅仍然没有说话,回过头来,发觉和尚正抓着一把石头,左边发一个右边发一个地在琢磨着门道,叶畅想到方才他拖了后腿,忍不住过去踢了他一脚:“和尚,你这辈子,也琢磨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为何?”
“人家张公可以看着公孙大娘的剑器舞,便悟出书法,贾家小儿凭着斗鸡,便能出入宫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机缘巧合,便是天授,天授不取便会错过机缘。和尚你么,没有这方面的机缘啊。”
他话说到这,那边萧白朗身体一颤然后转身。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40章右军扇摇风潮起
贾昌以斗鸡之法获大唐天之宠,这事情对长安城的有志无赖们可都是一个极大触动!
凭什么贾家小儿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做不到?凭什么贾家小儿能有的地位,他们没有?
特别是萧白朗这般从外地来长安打拼的,更是对这种机会觉得不爽:贾昌小儿有什么本领,不就是有个京城的户籍么,若是自己早些落户京城,哪有他的机会!
由此可知,京城户籍之重要,实在是自古便为人所知的。
萧白朗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到自己可能凭着叶畅的一个主意,能如贾昌般进入当今天子的圣视之中,从此平步青云,为了这个机缘,什么面子都滚他娘的一边儿去!
“叶郎君,小人市井之徒,不通礼仪,不识进退,多有得罪,还请叶郎君恕罪!”他走了回来,便向叶畅长揖行礼。
叶畅笑眯眯地看着他,这神情落在善直眼中,善直便忍不住向边上移了些。他现在对叶畅比较熟悉,自然知道叶畅露出这样的神情,多半又是在算计人了。
“就只有你一人?”叶畅道:“这个机缘,你只一人独占?”
萧白朗愣了愣神,顿时回头向着同伴道:“诸位兄弟,还不向叶郎君赔罪!”
他这个事主都如此了,其余人又会如何,大多数要么抱拳要么拱手,两三个机灵的也学萧白朗一般长揖。一时之间,叶畅周围全是“恕罪”、“宽宥”的声音。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了,诸位今日来这里,我便领着诸位来耍子。”叶畅向覃勤寿拱手:“烦劳覃兄,给我治上三桌酒菜,待午后我与这些兄弟们痛饮。我兄长新逝,虽然不宜饮酒,到时便请萧五郎替我敬诸位兄弟了。”
萧白朗没有弄明白叶畅究竟是何种打算,便含糊地应了一声。他脑子里还在想方才叶畅玩的赌局,在想叶畅所说的机缘。
“萧五郎,哪儿有空地?”叶畅拉着他在旁:“要长三十三丈以上,宽二十五丈以上。”
“青龙寺后边便有这样一块空地,只是临街,到了宵禁时分便呆不得了。”萧五郎道。
“那好,你打过马球么?”
“某骑术不精,虽是喜好马球,却未曾打过。”
“蹴鞠呢?”
“那是自然,我与诸兄弟乃是保宁坊蹴鞠第一!”
叶畅听了之后笑了,他们有一定的功底,那就更好。
“我有一个玩法,将马球与蹴鞠合在一处……”叶畅细细说了一下足球比赛的规则,大唐既然极流行马球与蹴鞠,那么毫无疑问,足球也将极大地盛行。萧白朗之辈无赖子,定然会喜欢上这种对抗性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