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我们与叶家共存亡就是”热血上涌之下;不待岑参有所反应;王昌龄厉声道。
岑参心中一动;看了叶畅一眼;却见叶畅面上的神情是若有所思。
“你一人有何用;咱们辽东;不姓叶的可是占了多数”
“老夫想来;罗公、岑公与老夫想法当是一般;其余还有谁;老夫都负责说服他”王昌龄又道。
话说到这里;叶英、叶挺终于不再纠缠;叶畅叹了声:“既是如此;那辽东战事一律委与九河;我即刻回旅顺;只待天子遣来的第二批使者到了;便启程回中原。”
岑参到现在还没有弄清;叶畅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说假话;或许他的话里;半真半假皆有吧。无论岑参心底深处是怎么想的;此次会上;整个辽东的高层;基本上统一了认识;对叶畅此次回去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有了个理准备。
未等叶畅回到旅顺;第二批使者便又到了。如叶畅料想的那样;这批使者带来的旨意;就没有第一位使者那么无理;不仅许以叶畅兼任京畿采访使;还许他在两京便宜行事。
这一个“便宜行事”便将一些不方便的权力交与了叶畅;李隆基的想法很简单;杨钊既然暗中吃饱;那么也不能不吐出此来。这事情他自家不好去做;自然是要交与叶畅的。
得了这个旨意;叶畅回到旅顺;先是将辽东的一些扫尾工作安排好来;然后便去李林甫墓前;与李腾空告别。
此次回中原;前途险阻;与李腾空告别;可以安她之心。但让叶畅吃惊的是;在李林甫墓前;却没有见到李腾空。
见他的是一脸惶恐不安的李岫。
“舅兄这是何意;为何说腾空不欲见我?”叶畅有些怒意:“还有;那边的道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当初与李腾空来时;李家兄弟将李腾空安排在草庐最中间的一处;但李腾空执意不肯;而是在离墓稍远处另结草庐。现在再看时;发觉那草庐和当初模样有了变化;竟然象是一处简陋的道观
“畅然;这实在是不于愚兄的事情……”叶畅一发怒;李岫就慌了;他惶恐地道:“空娘前些时日让家中仆役将那草庐稍稍改一番;我等不疑有它;待改好了才发觉;她竟然是……竟然是要建一道观。我等去问;她说她早有意出家;此时父亲已逝;她又未能为君诞生子嗣;愿出家为先父祈福……也为畅然求子。”
叶畅勃然大怒:“祈福求子;难道非要出家不成?这些年来;我自问从不曾亏待她;她为何要这样”
叶畅是真怒;不象在建安城的会议时那样七真三伪。他如今正面临着人生之中一重大转折关键;李腾空向来是他的贤内助;他也正需要李腾空为他安定叶氏家族的人心;此时李腾空却来这一手
若他对李腾空不好;那倒情有可缘;可是两人成亲以来;恩爱异常;虽然早几年聚少离多;这几年终于能够长相厮守。他对李家也是甚为照顾;甚至将钟表这个未来肯定要风行许多年的产业;交与了李家。
“空娘为何会如此;你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你问也要替我问出来”面色有些扭曲;叶畅厉声向李岫道。
李岫暗暗叫苦;只觉得现在叶畅威仪非凡;便是与他父亲盛时相比;也不逊色。这件事情;原本他不敢出来应承的;可是李腾空非要坚持;他也无可奈何。
回头望了望那小道观;李岫将叶畅拉到一边;苦笑着道:“这个;畅然;空娘曾经去过梅花观;就是年前你与空娘回来时。”
叶畅顿时哑然;梅花观里藏着一个化名为江梅的梅妃;若是李腾空真为此而生气;他多少有些心虚。毕竟他可是将李隆基的妃子从冷宫中拐了出来;而且据他所知;李腾空是见过梅妃的。
“她若为此事生气;早就该生气啊。”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