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可以说大胆而冒险;甚至作出袭击渤海国王都上京龙泉府的计划来。渤海国立国不久;若真被攻破王都;其震动之大;足以⊥那些依附于其的部族纷生叛意;其北方的黑水诸部;也必然乘机起事;再加上沈溪的割据;整个渤海就会成为一团乱麻;至少十年之内;对辽东再无威胁。
而且此战的目的乃是惩戒和掠夺人口;并不需要统治渤海国境;故此所有投入都是一次性的;不必担忧陷入持久的缠战之中。
“若是现在依你之计行事;你以为大约何时要以突击龙泉府?”
罗九河心里突的跳了一下;他琢磨了会儿;然后道:“今年是不可能的;不过今年可以先破契丹;边境的物资准备;早就做好了;只需人力即可。两到三个月为限;若不能击破契丹;便要退军回来;以避寒冬。要突击龙泉;须得到来年四月之后;乘气候转暖;一鼓击之;无论成功与否;九月便要回师”
最大的问题还是寒冷的气候;罗九河虽是安排了一个大胆的战术;可在执行之时;却依然谨慎。叶畅听得心中欢喜;当下便道:“好;九河;此次召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虽然有所猜测;罗九河还是激动起来:“可是要战了?”
“嗯;朝中或许会有些变故……”叶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罗九河:“九河;我不瞒你;朝中的变故;既有可能对我极利;也有可能对我极不利。无论利与不利;我都需要辽东能够稳固;此是我安身立命之基业。”
叶畅很少用这种口吻对罗九河说话;罗九河心中顿时一凛;然后他又站起身来:“郡公只管放心;我对郡公忠心不二;郡公指哪儿;我便打哪儿”
是对叶畅忠心不二;而不是对大唐忠心不二;这话里的玄机;罗九河说的人明白;叶畅听的人也明白。
“我对华夏;亦是忠心不二。”叶畅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声音略有些低沉:“这些年南征北战;所为者此也。只是有些人私心过重;却容不得我继续为国立功;富贵于我;不过浮云;我领部下出海;自可以打出一片天地;便是称王自立;亦不过是弹指之事。”
叶畅这话说得就有些“怨愤”之意在内;罗九河听得心情激荡;他意识到;叶畅所说的朝中变故;恐怕会非常大。
“你知道此事;心中有所准备即可。”叶畅没有细说下去;顿了顿之后;叶畅大声道:“罗九河”
“在”
“今以你为试辽东行军总管府试副总管;统领辽东诸军与团练兵;授予全权;负责辽东战事事宜;为时一年三个月;务必在明年十月之前;结束辽东战事。”叶畅说到这;声音稍放缓:“你可能应下?”
罗九河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就是将辽东基业尽托于他手之意;其间重视、信赖之意;几乎不用言语表达。
此前罗九河以为;叶畅自己要坐镇建安州;让他为前锋;应对渤海国;却不曾想;叶畅很于脆地将全部指挥权都交与了他。
“属下定不负郡公所托;必获全胜”按捺住内心的激荡;罗九河大声应道。
“好;一应物资;岑公会为你后盾;叶英、叶挺为你臂助;他二人若有什么不听军令之处;你直接处置;无须禀报于我”
“是”罗九河先应了一声;然后笑道:“属下与二位叶兄弟一向合作愉快;他二人都识得大体;必不会辜负郡公。”
叶英叶挺既是叶畅族人;又是亲卫出身;他们二人如果恃此骄狂;罗九河想要控制辽东局面就有些困难了。叶畅并不担忧罗九河会乘此机会自立;事实上;按照辽东军政相衡的体制;罗九河就算是得了军队的指挥权;却也不可能彻底控制住相当于预备役的团练兵;更没有办法控制住工场作坊里半军事化的工人。
不过罗九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