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云葵难得早早的醒来。
泽兰和希音几人已经从金云阁回到了相府。
“主子,匣子已经全部打开,您看看。”
泽兰面上依旧带着未消的震惊,将手中的匣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江云葵抬眼看看过去,匣子都还盖着,一眼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您还是亲眼看看吧。”
泽兰上前,先是打开了解药的匣子。
两株凝阴草被放在中央,匣子打开的时候,还能隐约感受到从中飘散出的气息。
连带着匣子都有些轻微的冷意。
“这正是药材之一——凝阴草,你为何那般表情。”
江云葵没有用手去拿,只是凑近仔细看了看,的确没错。
“您再看看这个呢……”泽兰伸手打开了第二个匣子。
里面放置着一株紫色偏黑的药草,只是这株药草并不完整,尖部有着指节般大小的缺口。
“番紫乌?”
“是的,主子,属下看到后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没看错,就是番紫乌。”
江云葵静坐一会,只觉得脑袋乱成了一团缠在一起的线。
番紫乌正是她中的毒,也不能这么说,她中的毒是用番紫乌炼制成的。
其中最难解的便是番紫乌。
这种药材很罕见,因为生长环境极为严格。
生长的过程中如果遇到暴晒,便会失去生命。
如果雨水过多也会枯萎、被毒虫叮咬也会……
所以需要长在常年无人且树林茂密,且雨水适中的地方。
江云葵看向左后一个匣子:“这个里面是什么?”
泽兰掀开盖:“这个药材也很厉害,用法得当简直媲美灵丹妙药,不过针对性太强。”
“嗯,你先下去吧。”
江云葵挥手,让她们都离开。
她想安静的坐一会,顺便好好想想,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泽兰和冬青守在不远处,望着一直很安静的房间,心中升起担忧。
“其实这一切如果不想那么多,就是皇帝想害主子呗。”
冬青则是没有那么果决的下论断:“但为什么?先不说主子当年只是一个小孩子,就说江丞相是皇帝的心腹臣子,得力干将,有什么理由害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
“……”
冬青没泽兰这么直接,心中也是充满着疑惑。
江云葵这一坐,便是直接坐到了中午。
思绪太深入,以至于回神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都有些僵。
站起身在屋中走动几下,活动开了之后,打开房门。
“父亲回来了吗?”
“还未回呢。”
毕竟宫中同时发生了两件大事,丞相在宫里守着,皇帝比较安心。
皇宫内。
皇帝面色沉的仿佛滴出水来。
“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查到?”
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下,旁边是同样形态的京兆尹。
“皇上,臣发觉这些杀手肤色不太对,刚已经通知了太医院的人……”
“然后呢?”皇帝不想知道过程,只想知道是谁想要害他。
“这……别的,臣还……未查到。”
大理寺卿说完,脑袋直接磕在地上,抬也不敢抬起来。
“废物!”皇帝挥手扫落桌面上摆放的笔墨,死神般的眼神看向大气都不敢出的京兆尹:“你呢?查出什么了?”
京兆尹内心叫苦,人家大理寺卿都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