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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汉是他醒来后见到的第二个人,白一汉问君南他身体的状况如何,没有久呆,也没有和他说起什么。
昨天开始,照应他的人换成了另一个脸板的死死的男人,君南不见了。
又是一个黑衣的到来,外面下着雨,雷声隆隆,湖上象起了风浪,不时听到浪花与湖雾相撞的涛声。
黑夜与白天对哲别没有任何区别,他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大睁着眼等着天明。
“堡主,”他听到照应他的男子打开门,谦恭地招呼。
“他醒着吗?”君问天得声音是一如往昔的冰寒。
“应该没睡呢!”
烛火缓缓移了过来,哲别的小隔间瞬时明亮,他不太适应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对上君问天的寒眸。
哲别吃惊君问天的憔悴和消瘦,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永远都让人猜不透,很难击倒,虽是一介商贾,却让拖累想亲近又害怕。
“把大将军扶起来。”君问天向站在床边的照应他的男子说道。
男子从旁边拿出一个背垫放在床背前,小心地抱起哲别,让他靠在上面,然后掩上门,无声地退了出去。
气氛有些缄默,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像是再斟酌语句。
哲别耐不住,先启口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君问天淡淡地挑眉,“有些事情太费解,君某需要将军的指点。”
“指点?”哲别冷笑,“君堡主你太抬举哲别了,我哪里配指点堡主,君堡主,你怎么知道我会遇难?”这是他心中一直惊疑的,他与堡主夫人见了面之后,先去了白莲的小院,发现人去镂空,急忙奔四王府,飞天堡的人怎么恰巧能就得了他呢?
“只兴四王爷把人安插在我身边,不兴我把人安插进王府吗?”君问天面无表情地倾倾嘴角。
哲别失形于色,“你。。。。。。你都知道?”
“现在差不多了,但还有事不太明了,将军,现在不管是大汗还是四王爷,你好像都回不去了,想活着,呆在飞天堡,是你唯一的选择。
君问天的音量不大,也不带着惘吓,可听着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君堡主,你说我想活吗?”哲别苦涩地看着没有知觉的右臂,掌心刀茧深厚。
“随你,我不强求,只要你把我想要的答案给我。”
“如果我不说那?”哲别挑衅地看着君问天,情绪有些失控。
君问天拉了把椅子,用布巾试了试,撩开袍摆,轻轻坐了下来,两腿交叠,目光平静,“不说就不说把,白莲已死,朝廷大军刚从飞天堡搬走,你的话至多让我确定我的猜测,其实也没多少用,不过,听说四王爷正在四处找你,我和他最近有些误会,把你送给他,倒是一份不错的大礼,那样我们有可能就冰释前嫌了。”
“哈哈!”哲别突然大笑,许久,笑声戛然而止,他蹙着眉,定定地盯着君问天,“君堡主,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让你失控的事情?”白莲是君问天的妻子,死而复活,又死,朝廷派兵围攻飞天堡,换了别人,早已惊得魂不附体,而君问天确实一如既往地淡定,没那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和他没什么关系。
有,当然有,他的小闯祸精,小娘子就有本事让他变成另外一个手足无措,毫无自信的男人。
“其实,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对任何人都没有用了,难得君堡主费了这番心把我救活,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不会隐瞒。”哲别耸耸肩,嘴角勾起落寞的讥笑。
“我什么都不问将军,将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我听着便是。”君问天状似很闲雅地换了个坐姿,不紧不慢地说道。
“谢谢堡主给我这一份可怜的尊严。”哲别深呼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