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争斗,起身离座,出了大厅。
原来在田青文心里,一直是希望曹云奇赢的,盼他能够坐上总掌门这个位子。但她十分清楚,这希望太渺茫了,结果不言而喻。她也本想出头力争一下,而转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凭自己现在的这个本事,在殷、阮这两个人跟前只能是自取其辱。第三场比武结束之后,她再也没有心思看将下去,转身出厅,穿过内宅,独自往后园走去。
田家庄北依山势而建,南临官道,占地里许方圆,共分三进院落:前院占地最广,除了这练功厅房之外,东西两侧还建有十余间供门中弟子起居用的厢房,院中空地都用青石板铺就,宽阔平整,这也是门徒平日练功的场地,现在排放二十余辆装载珠宝金银的车辆,为安全起见,阿克苏调拨了一百名亲兵在此守护;中间是内宅,也有四十余间瓦舍;第三进院落则是一个花园,规模虽然不大,假山池塘、厅台楼榭,倒也齐全;在园子东北角,十几株苍松环绕之中,有三间青石屋,这里就是供俸草莽英雄李闯王、天龙门开派师祖以及北宗历代已故掌门神位的地方,不到祭祀之日,平日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进的。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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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径直走到石屋窗前,在一口红漆棺椁旁站定。那棺头前神位倾斜,烛台翻倒,素烛早已燃尽,只留一滩白汁凝冻在地上。她蹲下身来,伸手扶正烛台,拣起神位,用衣袖将覆在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一行字露了出来:天龙门北宗第七代掌门田公归农之灵位。原来这棺椁里所盛殓的正是田归农的尸身。
一个月前,正适逢天龙门北宗掌管军刀的届限已满,殷吉领了几个弟子来到田家庄,迎归军刀。田归农便也拣了交接军刀的那个日子,将门中的事务全交给了大徒弟曹云奇管理,自己让出掌门之位,意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事先他请了一些好友前来观礼,陶百岁一是自己的生死弟兄,二是儿女亲家,自然是不能落下了。谁知就在观礼的前夜,变故突起,那把军刀竟然让人偷了去;而更令人吃惊的是:田归农突然身亡!两起变故犹如旱天惊雷,所有的人都是惊慌失措,庄里上下一片混乱。这时有人发现,众宾客当中单单少了陶家父子,大家便怀疑是他们杀了田归农,偷了军刀,而后逃跑了。曹云奇、阮士中等人草草盛殓了田归农的尸身,先放至后园,约同殷吉等人,去追拿他们。田青文心中既恨且痛,但始终难以相信陶子安会杀了她的父亲?便不顾还在孝期,执意跟随,要当面问陶子安个清楚。众人从追赶陶家父子那天起,一去一回,至今已过月余。此时已是初春三月,积雪已开始融化,虽然还是寒冷,但隔了这些时日,料来田归农的尸身也会腐'败'变质。
田青文手抚灵位上的字迹,想起以往种种,心头酸楚难言。一阵冷风掠过,化纸盆中的纸灰四处飞扬,在空中飘飘荡荡,久不落地,倍添了几分凄凉之感。她心中默思着爹爹,想到前厅众人为了名利,正在舍命相拼,哪一个还顾念昔日情份?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犹如那浮散的纸灰,飘零不聚!莫名悲哀一齐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顺脸滴落。
正悲泣间,只听得有人柔声唤道:“青妹。”
田青文回转身来,只见陶子安站在身旁,却不知他何时也来到此处。
陶子安伸手拉起田青文,握住她的芊芊细手,望着她眼,柔情无限,眼中尽是怜惜之色,温言轻唤:“青妹。”田青文泪光迷朦,心中情感如潮,再难控制,扑入陶子安怀中,将头伏在他肩上,饮泣不止。陶子安轻抚她后背,以示安慰。
蓦地田青文推开陶子安,厉声问道:“我爹爹是不是你、你们害的?”陶子安急忙道:“我们没害你爹爹!我怎能害我的岳父。青妹,你要相信我。”田青文听了,心里一松,她知道,陶子安在她面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