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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1 / 5)

“我爹娘没有给过我什么手绢呀!烧掉的全是我自己用旧衣裳所裁制的。”

“怎么可能!”范春天放开手,颓然跌坐在椅凳上。半晌,她看见润润疑惑、探索的目光,改口说道:“是这样的,女子及笄时父母不是都会给一份礼吗,手绢是我们穷人家最常给予的成年礼。我一直很珍惜着,所以刚才听你那么说才会激动了些。”

“因为我爹爹终年长卧病榻,娘亲一方面要卖糕点,一方面又要照料爹爹,许是太忙了所以我并没有庆祝成年。不过爹娘对我的宠爱心意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这些年来,你的双亲都不曾送过什么给你?不曾叮咛过你什么吗?”

侧偏头,润润思索了会,“娘亲教授我的除了做饼食的技艺外,就是人生大道理,比如善良、尽本分和负责任之类的。”

“任何实质的纪念也没有?”

“苏州的那间屋舍吧。”

敲门声响起,小毛子大喊:“元姑娘啊!老师傅问你刚刚揉和的面团和馅料要不要一起上笼屉蒸炊啊?”

“好!”润润扬声响应后,回过头扬起甜美的笑着对范春天说:“春天,我去厨房帮忙,你先梳洗,待会儿我拿些饼食给你甜甜嘴。”

斜视着那一抹生气活泼的背影,范春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怒。“或许她知道那手绢儿的秘密,所以和我扯谎!也对,元家二老怎么可能将以性命护卫的手绢儿的秘密隐而未言。

“元润润警觉心这么高,那么那条手绢儿她一定不会放在身边,我一定要查探出她究竟藏在哪里。”

身穿灰色薄缣袍子的单奕阳,用一条黑狐缎巾随意地扎绑起一头狂野的长发。

他在后园子练习剑舞。这两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练武打拳,几块巨石上都有他出掌的痕迹。

然而他丝毫不觉得累,因为体内燃烧的火焰使他痛苦欲狂,他企图以耗费精力来平抚为情所伤的不堪。

是的!他是爱上那个憎厌他的元润润,那个即将成为他的妻的可恨女人。奶奶的胡乱订亲让他不知应该庆幸或是感到悲哀?她对于他这未来相公似乎甚为反感。

“大少爷。”走进后园子的小毛子和小桩子恭恭敬敬地揖了个礼,然后他们将竹篮里的几碟食物拿出来,一一搁置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斜视石桌上那些炸菱角、炉子、炸馅饼儿和炸汤圆儿,以及一壶碧螺春茶和三只白瓷小杯,单奕阳不禁皱眉。

“这是做什么?”

“是大少奶……嗯未来的大少奶奶吩咐的。”两个小鬼头脚底抹油连忙溜走,毕竟一向有着猛爆脾性的单大少爷近来火气是有增无减,生人最好勿近。

单奕阳的不解未及片刻便消除了。他看着润润和一名妍美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后园子。

润润一见他立即璨笑满面。“听说你都在这儿练功,先歇息一下,吃些小食。”天知道此时的她已快要窒息了。她不喜欢和他再闹意气,因为她受不了他的冷漠眼神,她宁愿他像往日那般对她大吼大叫。

甚至她好怀念和他一块儿互掷面团的那个时候!每当她想起,总是微笑着流泪。

单奕阳冷冷地瞅着她,不做任何响应。

润润咬了下红唇,仍是笑着。“这位姑娘是范春天,从今而后她就是北门口饼铺的一份子。”

范春天礼貌地轻轻一福。“单老板,金安万福。”

他挥扬衣袖,“不必来这一套繁文缛节。”然后他提起右手的银剑,一阵乱雨缤纷似地舞着。

润润大喊:“坐着一块儿吃茶吧,我刚刚用春茶做了新饼,你尝尝。”

单奕阳手中的银剑颤了颤,半晌,他收了剑。

三人一同落坐于石凳子上,润润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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