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爹說道:&ldo;沒有。今晚我們不去收集怨念,我們要去某個地方找一個人。&rdo;
&ldo;找誰?&rdo;
&ldo;白天看到的那個找孩子的婦女。&rdo;姥爹回答道。
&ldo;找那個婦女幹什麼啊?&rdo;小米加快腳步趕到姥爹身邊。剛才她左看右看,落下了一段距離。這個縣城的人口並不算多,住房也不算密集,所以晚上沒有什麼夜行的人。
&ldo;我跟她許諾了,她一定能找到孩子的。如果她還沒有找到的話,我豈不是騙人了?&rdo;姥爹說道。
&ldo;可是你怎麼知道她住在哪裡呢?&rdo;
姥爹微笑道:&ldo;我給她掐算的時候,她說了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候發現孩子不見了的呀。你忘記了?&rdo;
小米辯解道:&ldo;她是說了時間和地方,可是她的家又不會在那個地方!&rdo;
姥爹站住,對小米說道:&ldo;這就是你不懂父母的心了。如果她還沒有找到孩子的話,必定還會在孩子走失的地方徘徊。所以我們不用找到她家裡去,只要去她說的那個地方看看。我們現在就在朝那個方向走。&rdo;
小米勉強一笑,聲音低沉道:&ldo;是啊。天下父母心。可是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親生父母。&rdo;
姥爹一愣,忙安慰道:&ldo;畫眉村就是你的家啊。趙姐、余游洋、羅步齋不都對你很好嗎?&rdo;
小米這才笑得開心一些。
他們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一個寬大的十字路口。路上鋪著青磚,兩邊都是已經關了門的店鋪。可以想像這裡白天的情形,應該是這個縣城最熱鬧繁華的地段。個別店鋪的大門前懸掛著紅燈籠,燈籠散發著淡淡的光。
&ldo;這裡就是那位婦女說的孩子走失的地方。&rdo;姥爹說道。
小米朝路的四個方向都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南面街道上有一道拉得很長很長的影子。那個人影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小米乍一看還以為是街道上的雕塑。偶爾有清風從街道掠過,吹動那個人影的衣裳,地上的影子隨之動了動,這才讓小米發現那是一個人,不是一個雕塑。
&ldo;喂,馬秀才,你看那邊。&rdo;小米指著那個一動不動的人影說道。
姥爹拉著小米朝那個人影走去,靠近一看,果然是白天遇到的那個婦女。
姥爹和小米走到很近的地方了,那個婦女還沒有任何動靜。仔細一看,原來那個婦女的雙眼是閉著的。
小米悄悄上前,正要碰碰她。她突然兩眼一睜。
小米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那個婦女看到小米,立即跪下來抱住小米哭號:&ldo;我的孩子呀!你終於來啦!我在這裡等你等得好苦啊!多謝老天!多謝那位先生!你終於來了!我站在這裡都快站著睡著了!你可算是來啦!&rdo;原來她剛才站著睡著了。
小米從她懷抱里掙脫開來,嚷道:&ldo;你認錯啦!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是白天你在店裡見過的那個小姑娘!&rdo;
那婦女一怔,雙手抓住小米,面對面地看了許久,又揉了揉眼睛,終於發現自己弄錯了。她嘴唇顫抖地說道:&ldo;怎麼……怎麼是你?剛才我明明看到的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呢?&rdo;她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一下子看到了小米身後的姥爹。
她急忙爬起來,衝到姥爹面前,抓住姥爹的手,眼睛瞪圓了喊道:&ldo;先生!先生!你是送我的孩子回來了嗎?你說了我的孩子會回來的,他沒有走遠,也沒有出事。你說了我等著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