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
姥爹的手動得麻木,於是湊過去烤一烤,想暖和一點了再走。
姥爹在他們幾人中間擠了擠坐了下來。姥爹將雙手伸到火焰之上,然後看了看圍著火堆坐的人。
這一看,姥爹覺得這幾個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姥爹便問道:&ldo;兄弟幾個,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一面之緣哪?我怎麼覺得你們有點面熟呢?&rdo;
那幾個人見姥爹這麼問,居然都露出幾分尷尬的神情來。
姥爹終於想起來了,這幾個人是他二十多年前由藏入川時在巴安遇見的凍死骨。那個年長者,姥爹還記得他的聲音像重感冒了一樣透著涼意,仿佛多跟他說一句話就能染上他的風寒一般。
&ldo;哦,原來你們是故友!&rdo;姥爹記得只有小肚雞腸的人凍死後才會變成凍死骨,如果直接叫他們為&ldo;凍死鬼&rdo;或者&ldo;凍死骨&rdo;,他們必定不樂意。而姥爹說&ldo;故友&rdo;有兩層意思,一是已經見過的朋友,二是&ldo;已經亡故&rdo;的朋友。這麼說既沒有錯,又能讓他們自己會意並知道姥爹已經識破他們的身份。
為頭那個年長的凍死骨略微欠身,對姥爹說道:&ldo;少年樂新知,衰暮思故友。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能見到你,真是高興。不知道這回卓不你是要到哪裡去啊?&rdo;這為頭的凍死骨此時故意說出藏語中表示朋友的&ldo;卓不&rdo;二字來,是故意提醒姥爹,他們還記得當年被姥爹拉走一人的仇恨。而&ldo;少年樂新知,衰暮思故友&rdo;的話,或許是他真有點念舊的意思,也或許他只是假裝客氣而已。
姥爹從這位年長的凍死骨話里感覺到他的不簡單,上次一心想著救人,沒有跟他說上幾句話,沒有摸到他的深淺。不過此時看來,除了他說話顯現出城府之外,他們幾個能在跨度為二十年的時間裡,在從巴安到撫順這麼長的路程里安然無恙,可見他們是有一定能耐的。人間雖多鬼魅,但是如果沒有稱心如意的修煉之法的話,再強的能量也會漸漸消散,大部分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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