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聞其聲。
老鴇立即垂眉低首，如兇猛的狗見了主人一般。
&ldo;他還真不是不自量力。我曾經有千軍萬馬，在霧渡河邊被他一人驅散。&rdo;樓上的人說道。
姥爹心中一個咯噔。
樓上的人終於走到了樓梯上。那人臉長目長，下巴上一撮山羊鬍須，是帝王相。可惜左臉上一顆顯眼的黑痣破了相。那張捕夢網仍然在他肩頭晃蕩。時隔十多年，他除了臉色多了一些滄桑之外，其餘沒有多大變化。
&ldo;原來是你!&rdo;姥爹站了起來。此時回想起朱梅荏說的繩索和歪歪扭扭的滿文，又看見滿屋子的陰兵，茅塞頓開。
澤盛從樓梯上走下，來到姥爹桌前。老鴇慌忙用手裡的絲巾擦了擦長凳，讓澤盛坐下。澤盛示意叫姥爹也坐下，說道：&ldo;好久不見，為何不坐下好好聊聊?&rdo;
姥爹道：&ldo;白駒過隙，忽然而已。說不上好久。&rdo;
澤盛明白姥爹這架勢是不會買他的帳，便轉口說道：&ldo;馬秀才說白駒過隙，是因為這些年晃晃悠悠，沒有任何長進吧?你是閒雲野鶴，我是林中老虎。你看到的是山水，我看到的是山河。我是要做大事的人，這些年來收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rdo;
姥爹對他的山河之事毫無興趣，無動於衷。
澤盛瞥了姥爹一眼，繼續說道：&ldo;對於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未曾放鬆絲毫。這些年來，終於打探到了小米的一些消息。&rdo;
姥爹不禁一怔，朝澤盛望去。
澤盛見姥爹終於有所反應，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ldo;只可惜……&rdo;澤盛故意長吁短嘆。
&ldo;只可惜什麼?&rdo;姥爹兩眼凌厲地看著澤盛，問道。
&ldo;坐下來談吧。&rdo;澤盛再次伸出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姥爹坐下。
姥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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