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没有立即坐下,带着轻微疑问的语气说道。
弗兰克颇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是的,二位请坐。”
柳敬亭对杨丽璐点点头,然后重新坐回去,顿了顿,说:“弗兰克先生,我明白你的疑惑,我有一句话要说,无论wb还是plm,我的合作的态度都是一致的,并无优先级之分。”
柳敬亭忽然自嘲一笑,续道:“而且相信你也参加了今年的奥斯卡。”
弗兰克微笑颔首,说:“我明白。”
“所以……”
“请你告诉我你的故事吧。”
这一次柳敬亭没有再继续有所保留,把《肖申克》的大纲叙述了一遍,对影片另外一个内核“体制化”进行了着重描述。
“开始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这是一个极为深刻的隐喻,这段话和它所代表的故事内容,将这部电影凿进了另外一个深度。‘体制化’表面说监狱,其实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个人痛恨的规则,往往是他最后最为依赖的靠山。
柳敬亭大概讲了半小时,弗兰克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几个针对性比较强的问题,最后柳敬亭再次总结:“电影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狱中进行,但是这次的监狱不再像以往那样完全由暴力厮杀充斥其中。而是试图建立一个缩小的社会。”
弗兰克暗自沉吟,双眼盯着桌面,一分钟之后。伸手道:“对不起柳敬亭先生,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这个电影我们接下了。”
和柳敬亭预料得基本一致,一天。两家。三个剧本,全部搞定。
……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可怕。”
弗兰克离开之后,杨丽璐看着柳敬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话怎讲?”
“你总能琢磨出别人的心思,明明你也才二十几岁,怎么像个老巫师似得。”
“我心理年龄不止这么大啊,而且,你怕我猜到你在想什么吗?”
“我怕什么,你猜到我在想什么就猜到好了。”
柳敬亭伸手握住杨丽璐的手。说:“以前我也不是这样,看书看多了就变成这样了。”
“又是老一套。”
柳敬亭笑着点头。说:“不是每个人体内都有健全的认知体系,要么你有丰富的人生经历,要么你阅读过大量的书籍,不然很难形成个人独立的认知逻辑,时间久了,容易变成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的鹦鹉。”
杨丽璐问:“那你现在猜猜我在想什么?”
柳敬亭注视着杨丽璐双眼,突然诡异一笑,说:“你在想为什么不把那个玻璃罐一起带过来。”
杨丽璐挥手就打了过去。
……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越发忙得不可开交,和三个好莱坞专业团队进行长时间、连续性地剧本讨论和定稿,由于柳敬亭的主张和坚持,剧本内容几乎是一个故事点一个故事点地确定下来,认真和执着的态度给合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随着《肖申克》剧本故事的逐渐丰富,以及柳敬亭呈现出来的敬业态度,负责接洽此事的弗兰克也终于放下心——这里面绝对不可能存在任何诡计,柳敬亭带来的是一个有价值的作品。
工程量的繁复出乎了柳敬亭事先的预料,对精力的消耗完全不弱于当初的“七开”。
半个月的时间呼呼即过,三个剧本都才只完成一半,在已有剧本大纲和大部分剧情点的前提下,这个速度并不算快,而且由于柳敬亭对剧本故事主线的强势坚持,三个团队都先后有人离去。
这次的工作本就是对剧本进行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