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養成了存糖的毛病,就這麼擺著心滿意足。
「陪我去配眼鏡?」小喻爺難受一天了。
就見小姑娘乖兮兮地點點頭,剝顆糖嘴裡嚼啊嚼,滿車的甜味,突然哇一聲,前玻璃上落下一可小雪點,一下就化了。
這是今年的初雪。
在今年最尾巴的這一天到來。
喻蘭洲心裡湧上一股失而復得的澎湃,他的車裡,他的姑娘,他熟悉的橘子味,叫這一貫內斂的男人驀地湊過來,在人來人往的單位停車場裡吻住了一秒之前還在驚嘆下雪的小姑娘。
這期間,他和她都太不容易了。
這一回,這牢牢攥住的小爪子,肯定不會在鬆開。
鬧鬧很乖,乖乖仰頭承受他的深吻,糖還在嘴裡,他沒要,只是一點一點在她嘴裡吮,糖汁混著他的味道咽下喉嚨,她揪緊了這人的毛衣,手指無意識地戳出一個洞,指尖碰到了裡頭柔軟的面料,兩人勾勾纏纏,一直吻到鬧鬧嘴裡的糖徹底化了,沒了。
分開時,女孩的嘴唇微微腫起,亮晶晶地,她下來時愛俏地塗了口紅,現在全花了,喻蘭洲笑著給她擦嘴,玻璃上落下更多雪點,他的心裡柔軟一片,又湊近親親,說難得有時間,帶你吃飯看電影好不好?
鬧鬧和他商量,要點外賣,在家追劇。
這好像是他們一貫的模式,積水潭上下誰能猜到其實喻主任根本沒和彭小護有過什麼情侶間的正常約會,唯一一次在電影院外頭還把人弄難過了。
他們工作都很忙,一起下班的機會不多,所以就不願意到處跑,喻蘭洲反正一直都挺宅,喜歡在家逗貓,鬧鬧是個活潑的,但她就是特別喜歡和這個人待在家裡,讓他陪著她追劇。這是她覺得她的愛情里很特別的地方,她想好好保存下來,這對她來說是很有意義的陪伴。
她覺得去不去電影院並不重要。
她是這麼告訴他的,喻蘭洲靜靜看著她兩秒,確定這丫頭一點都不勉強,笑了,說她好伺候。
真是沒見過這麼省心的姑娘,聽說於小寶因為工作太忙還和田護士吵過幾回。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被他遇上了呢?
在大雪紛飛的下午去配眼鏡、配完眼鏡回來、和門口大爺打招呼、上樓、打開家門、小姑娘憨兮兮抱著小豬轉圈圈的這段不算短的時間裡喻蘭洲好好想了想——
還是那句話,他人品好。
能把王釗氣死的人品好。
鬧鬧一回頭,就見他在笑,不知道想到什麼了那麼得意,湊過去,踮起腳親親他,雖然這人半邊臉都慘不忍睹,可她剛才在配鏡室還是被迷倒了。
因為他配了一副新眼鏡,特地托人找的材料,鏡腿是一種捲起來的鈦合金,低頭的時候不會下滑。
這對需要上台的外科大夫來說太重要了。
她就看他單手操起眼鏡架上去,他那麼好看的眼睛被金屬框一帶,更顯鋒利,他很像很像小時候看的少女漫畫男豬腳,叫人總想捂住心口嗷嗷喊兩聲,或者在床上滾兩圈,來緩解一下悸動。
只是討個親親,也不知道她的漫畫男豬腳今天是怎麼了,逮著就不松嘴,把她頂在門後狠狠親了一番,剛車上不好發揮,這會兒倒是方便,在小豬急的也要湊熱鬧扒拉男人褲腳的時候,他終於把手從小姑娘衣服里拿了出來。
眼眸極深地鎖著他懷中衣衫不整臉紅成番茄的鬧鬧。
提前訂的外賣這會兒到了,叮咚一聲門鈴叫她嚇了一跳,趕緊躲在他身後,低頭整理自己鬆開的內一,門重新關上時小姑娘啪地一聲打在他後背,一點沒手軟。
他還是那樣笑著,問:「不讓我親啊?」
這問題怎麼回答????
彭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