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搭在額上遮住眉眼,胸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很久。機場廣播用中英文播報還沒登機人員的名字,播報即將起飛的航班號,播報著一些對於喻蘭洲來說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他的眉心越折越深,最後,坐起來,打電話給王釗。
王老闆聽見廣播,問:「到機場了?」
「幫我把房子退了吧。」他摘了眼鏡,揉著鼻樑。
王釗罵了聲靠:「喻蘭洲你丫以為老子是房屋中介啊你說要就要說退就退!以為我很閒?」
「不走了。」他低低交代。
「怎麼改主意了?」王釗好奇,幾個小時前這哥們簽字簽的內叫一個爽快!
「彭靜靜病了。」
王釗突然安靜下來。
喻蘭洲以為信號不好,叫了聲:「釗?」
他們叫單字總在後頭連著個兒,可又總愛吃字,聽起來就很親近。
王釗老半天才找著自個喉嚨:「你說誰病了?什麼病?」
「乳腺癌。」
、、、
彭鬧鬧在中途下車,說一會自己回去。
彭爹操心,問她去哪兒?
小姑娘指指自己的小腦瓜:「剪頭髮。」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背後的裙子凸起來一塊,是剛才在喻家被她手指頭絞成這樣的。她剪頭髮不去妹妹辦了卡的高級日式沙龍,反而搭地鐵,搖搖晃晃坐了幾站下來,又搭公交車,最後走到離站台幾百米外,那個有小士兵站班的大院外頭。
路邊,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大爺在聽小曲,身邊一張小板凳,一臉盆水,幾把工具,樹上掛個牌牌——理髮。
彭鬧鬧打小看著大院裡的男孩在這兒剃頭,全是板寸,夏天裡玩瘋了拿水管一衝,站在太陽下幾分鐘就能曬乾,她也跟著來過幾回,絞個發簾,爺爺抱她坐下,跟剃頭師傅比劃:「這麼長,甭多了,我家娃娃好看,你手別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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