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续向前跑去。
刚奔出十余米,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叫道:“在这里,那娃儿在这里。”王郢吓了一跳:“这声音分明不是爹爹和叔叔的,难道是那些坏人找来了?”当即回头朝庙里跑去。跑出几步,身後马蹄声大作,身边黑影一闪而过,一匹高头大马横在他面前。那马上乘客提著孔明灯,朝他脸上照来。
黑暗中一盏灯迎头照来,不免耀眼生花,王郢睁大了眼,只见那人满脸虬须,浑身上下已给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手中提著一把雪亮的厚背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人挥舞手中长刀,哈哈笑道:“小娃儿还想跑不成,你再跑,老子一刀下去将你劈成两截。”王郢瞧他恶狠狠的模样,心中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过不多时,远处一人高声叫道:“是七师弟吗?找到那娃儿啦?”那虬须大汉叫道:“大师兄,快来!那娃儿在这儿。”
王郢转过身去一看,风雨之中十余个亮点迅速向这边移动,,瞬息便到眼前。王郢瞧他们个个腰悬钢刀,满脸阴鸷之色,神情极是可怖。那些人将他团团围住,也不问话。一会儿,又是十余骑马踏著泥泞飞快驰来,领头的是两个四十余岁的劲衣汉子和一个绿衣少妇。王郢瞧著那少妇暗自心惊,那少妇正是他既想见又怕见的人。
叶婉颖翻身下马,撑著一把伞,走了过来,边走边柔声说道:“郢儿,你还好吧!娘找你来了,这麽久不见娘,想娘吗?”王郢见她这番软言细语,也不知是真是假,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婉颖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摸摸他的额头道:“你这孩子,这麽大的雨还在外面乱跑,都淋湿了吧,著凉了可怎麽办?”说著将伞递给他,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问道:“冷
麽?”王郢瞧她一脸怜爱之情,这等情形他以往几曾见过,胸中一热,不禁流下泪来,问道:“娘,你上哪儿去了,这麽久,怎麽也不回家?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爹爹说你是坏女人,不要我们了,是真的吗?”叶婉颖柔声道:“爹爹跟你闹著玩的,你可别当真,娘怎会舍得不要你们呢?你瞧!娘这不是回来找你们了麽?”
王郢问道:“娘,你见著爹爹他们了麽?他们为什麽还不回来?”叶婉颖道:“爹爹他们有点事要办,等事情办完了就回来。郢儿,你爹爹交给你的地图你还好好收著罢?”王郢听得一愣,问道:“娘!你说什麽?爹爹什麽时候交给我地图了,是爹爹告诉娘的吗?他一定是记错了,我这儿根本就没有什麽地图。”
叶婉颖侧头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见他脸上流露出一副懵懵懂懂,茫不自知的神情,暗想:“难道他真的没有什麽地图,可是不在他身上,又能在什麽地方呢?或许有,只是他年纪太小,还不明白罢了。”想到这里,她耐著性子问道:“郢儿,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吗?那是一张上面画著些山儿。水儿还写著些字儿的纸,或许不是张纸,是块牛皮或是块手帕什麽的也说不定。”王郢低头想了半天,摇头道:“娘真的没有,爹爹真的没将你说的东西交给我。那地图很重要吗?”叶婉颖凝视著他的眼睛,想瞧瞧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见他漆黑的眼眸宛若一泓清水,浑不似作假,不由瞧得心烦,站起身来,问道:“郢儿,你没说谎骗娘吧?”王郢听她这般言语,心中一急,泪珠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说道:“娘,你不信我的话吗?”叶婉颖深深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看。她这些日子抛夫弃子,朝思暮想的便是那张藏宝图,便是如何凭著宝图去找宝藏,却想不到忙碌了许多天,到头来仍然是一场空欢喜,一时间脑中千回百转,不禁又是愤怒,又是失望。
王郢见她脸上忽青忽白,阴晴不定,直似生了场大病般,心下骇然,叫道:“娘!你怎麽了?”说著伸手去抓她手掌。刚碰著她的手掌,叶婉颖顿时回过神来,望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