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细汗。
“老天啊!给我个指示吧!”杨仙茅忍不住为自己祈祷道。
此刻,把所有的机会都用光了,虽然一直在败给黑方,但并非没有进步,黑白子间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只剩下最后一次了,可谓是一场生死博弈。思绪难免回到以往,棋艺大为推广,而自己也曾从围棋先生那习过一二。
“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故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围棋先生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缓缓教说。
“先生,杨仙茅愚钝,可否详说。”杨仙茅坐在棋盘前,听不懂围棋先生所言,摸摸后脑勺,想不通,开口求解。
“所谓围棋,就是以常规的方式形成态势,以随机应变的机智制服敌手,所以必须胸有成竹并体现在布局上。”围棋先生耐心解释完,又补充说:“杨仙茅,切记,击左侧则视右,攻后则瞻前。再者,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先生,那如合战所说,彼重我寡,则当如何?”杨仙茅又问道。
“彼重我寡,则当慎行,待机而入,渐渐扩大我方势力,如合战篇所言,务张其势。”
“谢先生教诲,杨仙茅自当谨记于心。”杨仙茅似懂非懂地点头道谢。
“先生,不知你所讲授,如今是否能救我一命呢?”杨仙茅思绪回到这棋局上,自己处于劣势中的劣势,能否真的扳回一局呢?
现在,对方数量多,占地多为中上,而我的棋子则多为分散,那么……哼,就从这里开始吧,杨仙茅在心里冷哼一声,手执白子,视线紧盯右侧,却将白子下到左侧中部,连接两边的棋子。机关转动,黑子从中下部落位。
围棋之人,皆为惯于手谈不语,沉思于指间,落子无悔,当以步步为营。
这是想从中下部延伸,切入右方包抄右侧吗?我岂能让你如愿。杨仙茅执子置于那黑子对角的右斜下方,阻断黑子的包抄路径。
黑子继续落在中下部,往右偏行,杨仙茅就一步步地化解开黑方的围攻,守住这一方疆域。
哪知这只是一个幌子,待杨仙茅的子都偏于右下方时,很容易会形成一个死胡同,若黑方改落子方向,与本已在下方的黑子相连,几步之下,右下方白子就会被吞灭掉一半。
然如此,我何不将错就错,以错为计,诱你入来,再杀黑方个措手不及。于是,杨仙茅假装自己未识破对方,顺水推舟,看似无章法而言地错落白子。
果然,对手不疑有他,整个重心都落在尽快围堵右下方的白子,从而忽略了杨仙茅白子的落位有何意义,故而,待自己差一个围捕到那些白子时,对方已然一子落下,堵住那位置。黑子继而包抄那一个堵路突破的棋子,再一轮落子时,方发现对方已在外围形成气数,可此时一晚,固执围剿,只会形成鱼死网破的局面,弃其路,亦是进退不得。这下,真的是两难的抉择。
“哟!倒还挺有意思的,可是,这小子必然料不到我在这掌控着整个局面,连那造成他性命之忧的机关还都是我控制的。”挺神秘男子想不到杨仙茅竟可以挽救刚刚的的局面,不过,也许是他侥幸罢了,毕竟好几局都输给了自己。
神秘男子选择了鱼死网破,双方落棋后,都削弱了对方的棋子,黑子损失更多,但总体上还是棋子数多的一方,处于优势之中。
老狐狸,想不到你竟然宁损耗多些棋子围剿我那些棋子,看来当真是要断掉我的后路,不让我的棋子汇合。这阵势,于己不利,只怪棋子太分散了,必须要想办法整合连串起来。
杨仙茅执起白子,眼闭着眼,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玩着棋子,顿了下,睁开眼,闪现精光,轻轻放置,落子无声,看似简单无比的动作,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走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