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整个平州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日后,对你的亲事,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亲事都极为不利。”
宋年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苏绛唇听了,红了眼圈道:“那时候,外甥女也是急红了眼,才莽莽撞撞闯下这等祸事,可若是让外甥女从头再来过,我还是坚持这样做。你昨个儿是不在场,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族人是什么样子的,那模样,就像外甥女不让开的话,就生生撕了外甥女。到了那个关头,我哪里忌讳那么多,顶多拼个鱼死网破的,看他们如何收场?”说到这里,苏绛唇别有深意地望向了宋丰,宋丰望见那双红红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凌厉,不知道怎的,就不敢与她对上。
宋年又是心疼,又是恼恨苏氏一族的人实在太过分,慢说自己的妹夫还没有过世,就算真的过世,这作为族人,如何欺负起妇孺来?“这事,你交给舅父,舅父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着。我就不信,偌大的平州,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你们母女主持正义的。”
苏绛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知道大舅父是一心为她们好,可这出面支持公道的人,就真的是为她们主持公道么?别到时候,赶走了饿狼猛虎,又来了一条毒蛇。
苏绛唇正要劝解自己的大舅父打消这种念头,二舅父宋丰就插嘴道:“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等琐事。依我看,还是把你父亲的印签,还有苏府的田契地契一概交给我们保管,若是苏氏一族的人来闹腾,你也别怕他们闹腾,有本事,让他们找舅父来算账,看他们如何在舅父面前嚣张跋扈?”
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真是不安好心,不过,宋丰也太低估了她的智慧么?难道她就是那种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内宅女子,随意糊弄几句,她就傻呆呆把偌大的家业奉上,她要是真干出这种蠢事,不就等于给苏氏族人打压她的机会么?到时候,吃里扒外的名声扣下来,就够她吃不消,好个用心良苦的舅父。苏绛唇将目光移向了大舅父,看他怎么说,若是两个人是狼狈为奸,那么前世的她,还真的是错看了这个大舅父。果然,大舅父一听,就大不赞同:“这不是让苏氏的族人有了借口接手产业么?好歹这都是苏家的产业,我们做舅父的,可以帮着跑腿,却万万不可插手这其中的事情。传扬出去,知情的人说我们宋府仁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和苏氏族人是一丘之貉,趁着妹夫落了难,欺侮起妇孺,这名声,实在是有碍官声,你我都得仔细思量着。”
宋丰听了,哪里肯依?他道:“难道替妹妹出头,就成了欺侮妇孺不成么?难道我们眼睁睁着看着苏氏族人把妹夫辛苦攒下来的家业夺了去?如今妹妹卧病在床,绛唇还是一个女孩子,府里头三个男子都未成年,如何守得住这家业?如今这苏府,就是人家眼睛里头那块肥肉,若我们这些做舅父的不出头,到时候,万一被人夺了去,她们母子几个人去喝西北风么?”
苏绛唇都忍不住为宋丰暗暗喝彩,这样道貌岸然,这样的理直气壮,要不是前世吃了他的亏,今世知晓他真正的目的,她都真的为有这样的舅父深深感动,宁愿不要官声,就图着照顾她们母子三人,这样的舅父,哪里去寻?可惜的是,狼子野心,再怎么掩饰,都是狼子野心,她怎么会让这样心毒的人得了手去?她情愿散尽家财,也不愿意便宜了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宋年犹豫了,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苏绛唇却打断了他的话,她道:“大舅父,二舅父,这一片苦心,外甥女自然是心领。可这苏家的产业,是万万不能交给两位舅父保管,且不说外头的人到时候会如何中伤舅父。就是要舅父出头,为我们母女说一句公道话,只怕也不能了。与其这样,外甥女情愿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