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么?”赵有恭神色自然,看不到半点焦急之色,张俊一定会来的,他不仅会来,还会耀武扬威,说一些场面话。
巳时末,等候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张俊领着几名保安军将领朝辕门走来。八月的天,炎热无比,天空中烈日高照,身处众将环绕之中,张俊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之中,远远地可以看见赵有恭在笑,只是那笑容复杂万分,阴毒、嗜血、自信?
保安军诸将也注视着赵有恭,对于他们来说,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秦王殿下,这些日子,关于秦王殿下和定**的传说真的是太多了,在有的人眼中,秦王是个英雄,在有的人眼中,秦王是个恶魔屠夫。至少,在保安军,有许多人是佩服赵有恭的,这位秦王殿下以弱势兵马打的辽人丢盔卸甲,横尸遍野,端的是长了大宋男儿之威风。不过身在不同的地方,各为其主,哪怕有心和秦王结交,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此时的赵有恭一身银色锁子甲,头戴紫金冠,面冠如玉,刚强中带着几分儒雅,就好像再世周郎一般。如此风采,如此气度,谁人不服?
“臣张俊,率麾下儿郎,恭迎秦王殿下!”张俊抱拳嚷声道了一句,身后诸将也全部抱拳齐声行了一礼。此时,诸将心中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如果这个时候,张俊真下令格杀赵有恭的话,保安军诸将一定会分成两批人的。好在张俊没有这么做,张俊也是聪明人,他就是要杀赵有恭,也会找个恰当的理由。
赵有恭翻身下马,手持马鞭,拱手回了一礼,“诸位免礼,本王贸然前来,多有打扰,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哪里哪里,殿下里边请!”张俊让开身,赵有恭也不矫情,大踏步超里边走去。赵有恭这副从容不迫的胆识,可着实震撼了不少人。保安军和定**不合,由来已久,这一点从老殿下执掌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如今秦王殿下仅领两名部将入营,这不仅仅是胆识,更是自信和信任。
来到大厅,自有下人端上茶水,张俊将主位让出,坐在左手第一位。如此寒暄几句后,方才笑问道,“不知殿下突然前来,是所谓何事?”
“无他,最近西夏人陈兵北面蠢蠢欲动,这北部边防可要全赖保安军和种经略的渭州兵马了,本王做为这关中之主,责无旁贷,便来保安军看一看,若有突变,也能从容调度!”
赵有恭神色自然的说着,可他这些话落到张俊和保安军诸将耳中,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什么从容调度,说白了还不是要收拢保安军兵权为己用,只不过话说的委婉一点罢了。要知道,保安军可是隶属殿尉府,受太尉府钳制的,如今赵小郡王要居中调度,摆明了就是要兵权了。
赵有恭的心思,张俊怎能不明白,他手抚茶杯,脸上阴晴不定,干笑道,“有劳殿下操心了,保安军诸事自有张某和诸位将军操持,相信出不了事的。而且请殿下放心,只要保安军还在一天,就绝不会容许西夏人跨过一步。”
赵有恭要兵权,张俊则不会给,听着张俊的话,赵有恭早有准备,他微微低着头,锐利的眼神锁着张俊,就像两把尖刀一般,“张置使。如果一切如你所言。自当是好的。可日前本王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所以担心得很哪。”
张俊愣了下神,不甚在意道,“不知殿下得到了什么消息,口否告知一二?”
“说说也无妨,听说有人给洪州李秉祚去了一封信,说只要李秉祚领兵南下。保安军就会自动退避三舍,让出一条路让西夏翔庆军骑兵通过”赵有恭声音不高,却阴沉沉的,他在笑,张俊和其他保安军将领却倒抽了一口凉气。诸将抽凉气是因为怕,一旦赵有恭所言成为现实,那会是什么后果,那时关中将是伏尸百里,百姓遭殃。而张俊也在抽凉气,不同的是他因为惊讶。太吃惊了,如果不知真相。还以为赵有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