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迎了上去,嘴甜地叫常妈,还说吴芹成绩一直很好,在学校同学都很喜欢她云云。常妈心思简单,一听这话立刻开心地合不拢嘴。
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文骅靠在车门上等我,我笑着走过去:“宋总不来开会,不是真的因为忙得走不开吧?你这种模范父亲,儿子的事情能抽不出空?”
“你真机智啊。”他看看四下无人,凑近我说了句,“他们班一女孩的妈,以前和我……你懂得。”
“懂懂懂。”我立刻捂住了笑咧的嘴。
宋俊泽和吴芹母女走近,宋文骅面色一下子变了,我注意到这种变化,打趣道:“怎么?看到儿子和女孩走得近,不高兴了,吃醋了?”
宋文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打开后车厢,对宋俊泽道:“上车吧。”
等到我俩都进了后车厢,宋文骅一把关上车门,走过去对吴芹和常妈说了几句话,我也没有听到是什么。
路上,宋文骅说了很多关于不要早恋的问题。我不禁咋舌于这位夜夜笙歌的双标狗,我以为他特别懂人的七情六欲,结果却连儿子和一个姑娘说说话都这么看不开。
等他说到一句“你知道人家小姑娘什么家底儿么你就和她走那么近,我们这种家庭要考虑门当户对的”,默不作声的宋俊泽终于忍不住反驳道:“那你呢,你外面那些女人家底就好了?我告诉你,吴芹以后会有大出息的!你不要看不起她!”
“反了你了是不是?”宋文骅怒目圆睁地回过头,刚想再骂,我迫不得已地出来当了回和事老。
“好了好了不吵了不吵了,俊泽,你爸爸是为你好,你别顶爸爸,听话。”然后我又隔着座椅推了把宋文骅的肩,“宋总你也别说他了,俊泽特别乖,老师今天还说他成绩有进步。”
宋文骅嘟囔了一句:“反正马上要出国了,成绩好不好就那样吧。”
我对宋俊泽做着口型道:“要出国呀?”
他点点头,面上流露出一丝难过。我将他揽进怀里,摸了摸他头发。
晚上我也没有和宋文骅一起吃饭,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曜灵的事儿,你自己想开点。”
我点点头。
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叹了口气,道:“反正,大家总是朋友。你要有什么事儿我能帮的,你尽管开口。”
“宋总客气了。”我尽量扬起一个大方平静的笑容,表达自己内心的毫无波澜。
待我转身走了两步,宋文骅复又开口:“那个,许朦。”
“嗯?”
他面色微微沉重道:“曜灵今晚在拾欢,应该是一个人。你俩那天可能有什么误会,你要是想问清楚,就去拾欢找他吧。”
他俩走后,我站在这栋高端别墅的门口,也不知该往哪走。
去?不去?
我想到那晚沈曜灵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那是气话,还是他一直埋藏的肺腑之言。我听说最难看的永远是真心,最难听的也永远不是谎言,这么推理下来,那么字字刻骨的话,必定是他最残酷却最真实的一面。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正面去,反面不去。这样想着,我往空中抛出去,我心里竟有一丝希望是正面。然而硬币没有如人所愿,在地上晃荡了两下,稳稳当当地反面朝上。
我捡起来塞进裤子口袋里,出去拦了辆车,报了我家的地址。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想起我和沈曜灵的飙车,想起我问他:“你想和我死一起么?”他说:“我想。”我想起很多很多会让我后悔今天没有去拾欢找他的事情,我咬咬牙,对司机道:“师傅,改去拾欢吧。”
然而很快,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什么叫天意不可违,让我知道上天是多么眷顾我,多么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