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晼晚这才打开了荷包,从里头取出来一根银链子,那链子上坠了一个小猴图案的坠子,很是可爱,陆晼晚的生肖是猴,这个礼物自是再贴切不过的。
“本来想送你金链子的,可惜我刚赎了身,又帮家里头在京城买了座宅子,手上的余钱不多了,这才先打了个银的。”珍儿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陆晼晚却是笑眯眯地将链子戴在了手上。爱不释手地说道:“我就喜欢银的,金的我还嫌它俗气呢。”
珍儿见陆晥晚喜欢,也十分开心,拉着她的手说道:“本来我哥哥是想让我把你接去咱们家庆生的,可我也知道最近教坊里管得严,随意不让里头的人出去,这才作罢了。”
陆晼晚却是不甚在意,“姐姐能来帮我过生日我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好意思去打扰你的家人,最近教坊里头也不太平。姐姐您还是莫要常来了。”
珍儿才不会听陆晼晚的话呢,撇了撇嘴道:“在家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爹娘和大哥现在什么都不让我做,就想我每天待在屋子里做女红。你也知道我是闲不住的性子,哪里能学那些小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陆晼晚听着珍儿的抱怨,轻笑着说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张大哥不是心疼你吗,他现在自己有了差事,也能赚钱了。自然不舍得你再劳累了。”
提到张墨珍儿又是一脸喜色,笑嘻嘻地说道:“哥他还有会试要考呢,现在还是读书复习最重要,我还是想多做些事帮帮他的。”
陆晥晚又与珍儿闲聊了几句,珍儿才起身离开了,因为张墨中午还要回家吃饭,所以她得早些回去准备。
珍儿离开后,陆晥晚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心里暖融融的,将它们先收了起来,准备中午再吃。收拾妥当之后,陆晥晚便又拿起了孟飞扬的那本小册子,细细研读起来,她想先把理论知识都了解透了,才好开始进行实践。陆晥晚向来是一看书便忘了时间,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才将她的注意力从书上拉回。
“绾绾,你在里面吗?”陆晥晚听到那声音,知晓是燕秋,便放下手中的册子,藏在了枕头下,这才走过去开了门。
燕秋见陆晥晚在屋里,似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还当你不在呢,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没人应声。”
“我方才睡着了,没听见。”陆晥晚抱歉地笑了笑,随意敷衍着说道。
燕秋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娘子正找你呢,你快跟我去见她吧。”
自从陆晥晚受伤了之后,司青青就鲜少找她了,她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出声问道:“不知娘子找我有什么事?”
燕秋拉着陆晥晚出了屋子,立马道:“边走边说吧,我也知道的不多。”
一路上,燕秋便娓娓与陆晥晚说道:“今儿早晨楚秀园的秦教习来过了,与咱们娘子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走之后,娘子就让我找你过去,我想着恐怕应该很秦教习有些关系。”
听完燕秋的话,陆晥晚顿时更疑惑了,这一世自己跟那秦琴似乎没什么交集啊,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儿?怎样都想不通陆晥晚便索性不想了,反正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两人到了司青青房间,燕秋就识相地退离休下去,司青青对待陆晥晚的态度依然十分温柔可亲,先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才入了正题与她试探地问道:“绾绾,你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你应该知道自己与珍儿、燕秋她们不一样,你是罪官之女,基本上是没有希望赎身的,若是不出意外,这一辈子都要在教坊里渡过。难道你打算这一辈子都做女使吗,你现在年纪小,还没觉得什么,做的活计也都是最轻松的。但一旦你上了年纪,便只能沦为粗使婆子了,那些人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你也应该清楚,难道你想象她们一样吗?”
陆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