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急乱投医:“如果解决不了血妹子的问题,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等到血妹子消耗尽了葛教授的能量,迟早也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老歪叔被逼急了:“老夏,我们家虽然拜的是天字门的陶朱公,可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事儿,我最喜欢的是革命……咦,对了老夏,你上次不是说,你和丁思梵你们曾经中过冬虫夏草,后来是怎么驱除的?”
“那办法不能用……”我父亲苦恼的道:“那得找到合适的寄生宿主,至少要有几口肥猪,几头羊……可这种鬼地方,你说咱们上哪儿去弄猪啊羊啊的。”
“猪啊,羊啊,送给哪里去,送给那亲人老歪叔……”老歪叔篡改着革命歌曲,嘻皮笑脸的站了起来,向葛教授的脑袋走去。
只听哗啦一声,我父亲拉开保险,把枪口对准了老歪叔:“老歪,你给我站住!”
“他妈的!”老歪叔脸上勃然变色:“姓夏的,你竟然敢把你的枪口对准革命同志……”
“少他妈的跟老子来这一套,”我父亲咬牙切齿,形态狰狞:“老歪,我当我还不了解你?你一跷尾巴老子都知道你接的是什么屎,你无非不过是想绕过来让葛教授咬你一口,好让血妹子寄生到你的身体上去……”
“老夏你人这真他妈的没劲,”老歪叔非常扫兴的说道:“眼下要是有一点办法,老子至于拿自己这么祸害吗?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我是天字门的人,身体又比这小老头健壮,那血妹子未必能拿我有办法,等咱们出去了,你多弄几口猪来……”
“不行,绝对不行。”我父亲摇头。
“不行也得行。”老歪叔把枪端了起来:“姓夏的,你他妈的给老子让开,眼下这情形不是你来就是老子来,老子是单身一个人,无牵无挂,不象你他妈的和这个姓丁的小丫头眉来眼去的,让老子看了就生气。”
丁思梵差点被气哭了:“歪大叔,你怎么骂人呢。”
“老子没骂人,老子说话最他妈的文明了,”老歪叔搔搔后脑勺:“姓夏的,你让还是不让?”
老父亲冷笑:“老子这辈子,就不知道让字儿是怎么写的,你趁早给我滚远点。”
老歪叔还待要说,丁思梵却突然插了起来:“夏大叔,歪大叔,你们两个别争这个了……这洞里虽然没有猪羊,可是有别的活物啊,等咱们找一找……”
“对呀!”我父亲和老歪叔突然之间两眼放光,猛的把枪丢下,拥抱在了一起:“都是你他妈的捣乱,害老子没想起这茬来……眼前不明明有现成的猪羊吧!”
“现成的猪和羊?在哪儿?”丁思梵不明白。
“哈哈哈,”我父亲和老歪叔不由分说,拿歪把子机枪当扁担,住绳子里一插,两人兴高采烈的抬着葛教授就走:“笨,这还用问吗?下面不是有只活的蛩盆吗。”
“天,那只怪物……”丁思梵吓得白了脸。
(4)步步惊心
蛩盆这种生物,其存在的历史要追溯到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时代,其时正值生命的进化出现多条分歧,如奥陶纪末世的板足鲎类动物走上了一条披甲带壳的不归路,为了在生物进化竞争中取得绝对优势,七只眼睛的鲎类让自己进化成厚厚的甲壳,这甲壳至今也没任何动物能够撬开,所以到了现在,鲎类的形态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独立的游离于生物进化链之外,除了把这东西用轧路车辗碎了撒在田间做肥料之外,这东西再也任何用处了。
蛩盆也是同样,这种动物自我吞噬自我繁殖,硬生生的让自己脱离了生物进化的主线,复合性单细胞组合,涡轮网状神经系统,这样子的怪异生物,估计地球上也只有这么一只了。
我父亲和老歪叔这两人全然没有“保护濒临灭绝物种”的概念,只想到把血妹子寄生到那东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