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去你說的魔修洞府看看,之後到了有人的地方,再探聽一下情況。」凌端葉說道,停頓了一下,「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潛伏在你師尊身邊的臥底?」
洛星痕認真回憶,「那天把我趕去睡馬棚的幾位師兄很有嫌疑,不過他們平日裡本就喜歡欺負我,除了突然大膽了一些倒沒有太突兀。如果是別人攛掇他們的,那個人嫌疑就最大,但我想不出會是誰。」
凌端葉很理解,「臥底嘛,就要小心隱藏,不能讓別人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按照洛星痕的記憶,兩人騎著大豬豬來到曾經那個魔修所在的洞府。
雖然來的時候心裡就不太抱有希望,到了地方果然是這樣,洞窟早就被搗毀了,不知道是不是後面過來救援的那些人收拾善後。魔修雖死了,洞府還在,誰知道裡面是不是還殘留著什麼害人的東西,要是叫別人誤入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還有附近鎮子被擄走村民的屍骨,也得收斂起來,讓人入土為安。
總之,現場已經徹底被銷毀了,本該有洞窟的地方徹底塌方,堵的嚴嚴實實。
洛星痕坐在大豬豬敦厚的背上,望著那塌方掉的山洞久久不語,最後失落的說:「我們走吧。」
見他這樣,凌端葉說:「不然,我們先在這裡休息,等到了天亮再在附近好好找一找,狡兔有三窟,興許這裡只是那個魔修的洞府之一。」
洛星痕頗為意動,但還是放棄了,搖搖頭,「師伯……吳前輩帶人過來救援,估計會把附近好好搜一搜,以免有漏網之魚,給鎮子重新帶來傷害。我,只是有些不死心,心裡早該明白的,何況,只要關注紫雲劍宗的楚楓序之後是否有遭到暗害,多少就能證明我的推測。」洛星痕凝望著星空,語氣里露出幾分煞氣,冷冷道:「若當真如此,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讓我給他背黑鍋。」
凌端葉突然想到:「不是曾經在鎮子裡暫時下榻嗎,問問那家店,或許有什麼收穫。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鎮子就在附近不用特意繞遠路。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大概是不合適了,天一亮我們再去鎮子裡,還能順便跟人打聽紫雲劍宗的情況。既然紫雲劍宗替鎮子消除了魔修的威脅,鎮子裡的村民應該會關注紫雲劍宗的消息。」
在那月牙狀的湖邊尋了一個位置,兩頭豬豬靠在一起趴地上休息,凌端葉和洛星痕躺在豬豬敦實的肉背上仰望星空。
月牙湖在月色下很美,星空也很美,讓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開闊起來,掃去幾分鬱悶之氣。
這種時候必須說一個故事才襯托氣氛,光看星星多無聊。
凌端葉思來想去,便講了一個牛郎與織女的故事,果然還是這個故事記得最清楚。
果然這個辦法很有用,洛星痕本來還悶悶不樂的,聽了故事後被成功轉移注意力,欲言又止,一副很有話想講的樣子。
「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講吧,難道我還會因為你對一個故事的評價而不高興嗎?你呀,有時候就是太小心了,喜歡把話藏在心裡。」凌端葉感覺自己其實已經蠻社障了,不太喜歡跟人交流,但跟洛星痕比起來,她一下子就變得外向起來,不但口才清晰,還挺能說的,可能,這就是自信心的不同吧。她社障是主觀原因,洛星痕大概就是客觀原因塑造的,還讓他變得敏感纖細,總是下意識迎合別人看別人臉色。
「牛郎偷看姑娘洗澡還偷走姑娘的衣服,強行扣押姑娘不讓回去,還強行讓姑娘當自己的妻子?」
洛星痕瞳孔地震,滿臉的震驚,槽點直擊靈魂。
「王母娘娘居然只是帶走了織女,完全沒對牛郎做什麼,還讓牛郎追了上去,還是帶著兩個孩子一起追的??」
洛星痕似乎被這龐大的信息量給震撼到了,智商被摁到地上摩擦摩擦,邏輯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