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既然有意多開幾家豬場,不如把任務交給謝宣,這正是他最為擅長的事情。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跟他簽訂血契,如此一來就不怕背叛。謝宣有仇在身,曾經的大家族如今凋零的只剩下小貓三兩隻,若給他一個往上爬的機會,一定會牢牢抓住,努力表現。」
「雖是個豬場,背後的人卻是凌姑娘。」
奚令陽頓了頓,「謝宣家族得罪的是摧明殿裡一個普通的弟子,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有野心有仇恨的人,用的好就是一顆好用的棋子,若是凌姑娘嫌麻煩,也可以利用血契約束謝宣。」
「養豬場既然是跟凡人做生意的,那交給凡人來處理最好不過,凌姑娘大可以當個甩手掌柜,關注一下豬場的受益,實在沒必要事事躬體力行。」
「這次我過來,也是希望能夠邀請凌姑娘和洛公子一起出發探索秘境。雖說我是為了找個藉口從閻魔宗里溜出來,憋得慌,但該做的事情我還是會認真去做的。」
談到正事,奚令陽的神色鄭重嚴肅,「我懷疑,那些人可能是藏在秘境裡。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秘境危險眾所周知,沒有人會願意長時間逗留在秘境之中,但凡探索秘境沒來得及在秘境關閉前出去的,基本都被默認為身隕了,事實也確實如此,到現在並未出現困於秘境之中後在下一個秘境開啟的時間裡出來的。可能真的有這樣的修士,只是對方沒有告訴別人而已,至少大部分人都不曾聽說過。」
「合歡派送來的俘虜口供太過於不可思議,有些沒法驗證,但有些地方卻是可以驗證的。」
洛星痕見奚令陽神色這般認真鄭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禁問:「合歡派給出的俘虜口供都說了些什麼?閻魔宗又相信了幾分?」
聽到這話,奚令陽古怪的看了一眼洛星痕,「洛公子莫非有其他想法?」
雖然沒有明說,但言語裡微微透出的不贊同和謹慎,卻是能夠感覺到的。
奚令陽很快反應過來,「合歡派沒有給出全部的消息?」
洛星痕若無其事的說:「或許吧。要是合歡派什麼都說了,還怎麼聯合大家召開大會,先送一些消息,探探大家的底,看看各派之間對於這件事到底都是個什麼態度,又或者是否有其他門派遭遇類似的事情。什麼動靜都沒有才是最糟糕的,這代表誰都沒放心上。」
作為少宗主,奚令陽無疑是合格的,儘管脾氣可能有些暴躁,大局觀卻是不缺乏的,遇事懂得冷靜思考,抽絲剝繭找出答案。
「合歡派送來的玉簡,只是一個引子而已。」
奚令陽迅速得出一個結論,「不屑也好,懷疑也罷,本來只有少數那麼一些人懷疑有一股不屬於大家知曉的任何勢力在滲透,一旦被捅破了窗紙,暴露出來,事態就再也不能保持原狀。一旦針對此事有所動作,那些鬼鬼祟祟藏起來的人必定也會收到消息,他們有所圖某,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只會更加害怕見光。」
「合歡派掌門要的就是打草驚蛇,這樣蛇就會動起來。」
這大概就是修真界的讓子彈飛一會兒吧。
奚令陽很聰明,想明白後立馬聯想到洛星痕方才問的話,仔細琢磨了一下,試探的問:「所以問題果然出在秘境裡?」
洛星痕沒有回答,道:「奚公子是閻魔宗少宗主,以身涉險,萬一沒法回來,豈不是閻魔宗的大損失。」
奚令陽沉聲問:「如果是那天那種爆炸……」
洛星痕勾勾唇,「看來奚公子應該也想到了,那天可只爆炸了一個。」
奚令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但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洛星痕,似乎試圖找出什麼線索。洛星痕神色如常,並沒有因此而發生變化,於是奚令陽的目光轉過來,落到凌端葉的臉上,兩人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