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畢恭畢敬的對葉蓮行禮, 「晚輩合歡派掌門姜卿, 見過前輩。」
葉蓮神色平靜,捧著一杯茶,輕輕呷一口, 輕描淡寫, 舉止從容, 沒有絲毫下馬威的架勢,卻一舉一動都叫高度關注他的姜卿冷汗連連。
「合歡派實力不錯,也很看得起區區一個養豬場。」葉蓮往茶杯里吹了吹,吹皺了水面。
一時之間,竟叫姜卿不知道這是在說她親自上門拜訪的事,還是之前合歡派暗中觀察試探養豬場的事。
姜卿咽了咽口述,恭敬道:「兩位小友出類拔萃,且其中一人疑似血蓮教的人,無聲無息的在合歡派山腳下駐留,難免心生疑慮,誤以為是打著開辦養豬場的名義潛伏此地,實為暗中滲透合歡派地界,監視合歡派的動靜。」
這是在解釋之前暗中試探養豬場的事。
葉蓮抬了抬眼皮,「那貴派,現在是不懷疑了?還是終於忍不住,親自上門討個說法?」
姜卿垂下眼瞼,態度恭順,直接拿出了面見合歡派老祖時的姿態,「有前輩坐鎮,晚輩自然不敢懷疑。這世上便是有殺雞用牛刀的事,也萬萬想不出誰能有這個本事,可以派遣前輩。能被前輩選做隱居之地,是合歡派的榮幸,豈敢有絲毫不敬。」
「便是門中老祖,也悉心叮囑晚輩,一定要對前輩以禮相待,不得有絲毫怠慢之心。本該早早登門拜訪,以示尊敬,卻又擔心打攪到前輩的清淨,於是便只知會了一位還算與養豬場有點關係的門中弟子,令她關注養豬場的事務。前輩的心思,晚輩不敢擅自揣測。」
「這兩日,這位弟子遞了一點東西給晚輩,實在過於匪夷所思,晚輩擔心怠慢了,便決定親自登門,還請前輩見諒。」
葉蓮瞭然的點點頭,「你說那本書啊。那可是夢魘和楚仙師嘔心瀝血之作,是我看著他們完成的。有什麼疑問嗎?」
姜卿的腦子頓時空白了一秒,剛組織好的語言差點崩了,艱難的重新凝起,斟酌措辭道:「門中弟子言,那位血蓮教的小友想要在合歡派地界傳授他人不死血神訣,為了培訓出能夠為女子進行無痛分娩和安全催產,保障女子生育安全無痛的接生之人。晚輩同為女子,自然能夠理解天下婦人的生育之苦,那是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只能夠聽天由命,便是女修,也同樣十分兇險。若當真能夠解決這自古以來的生育難關,絕對是天下婦人之福。」
「既然是血蓮教的秘法,晚輩身為合歡派掌門有些話便不得不說。若首先在合歡派的地界推行,實在不妥。血蓮教地界的民眾供奉血蓮教,血蓮教則提供庇護,有這等秘法,自當是先在血蓮教地界推行,方才不負治下民眾的供奉。合歡派實在不敢厚顏無恥,讓治下之人先享受了這等福利,更不敢占了這先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合歡派研究出了這等造福天下女子的秘法。」
「承蒙看得起,也有感天下女子生育的苦楚,合歡派願意大力支持這等秘法的推行,只待血蓮教傳出好消息。」
姜卿態度恭敬,言語誠懇,謙遜有禮,說的還很有道理。
不論是站在血蓮教的立場上,還是合歡派的立場上,這套說辭都無懈可擊。
夢魘吊兒郎當的說:「你這些話跟葉蓮說有什麼用,直接跟那臭丫頭說啊。」
姜卿一陣懵逼,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
夢魘聳聳肩,「真正操心養豬場還有那什麼接生的,其實都是凌端葉那臭丫頭。想一出是一出的,還總是時不時冒出奇怪的點子。這次就是她給母豬接生,莫名其妙研究出了無痛分娩和安全催產的法子,還搞了後續,那什麼產後恢復。想在玉盤城先推行,也是因為玉盤城離得近,還有金富貴這麼一個熟人,辦事比較方便。」
葉蓮面無表情的澄清一個事情,「我不是豬場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