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不是有我帮衬着打太平拳,现在你连犯花痴的命都没有了。”
这是事实,福隆安有点讪讪的。
海兰察继续说道:“我们再说林璐啊,人家心眼比毛孔都多,说实话,就你这个蠢模样,我真不敢相信,你偷看了人家姑娘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能没看出来你抱着什么心思。结果又怎么样呢,人家照样接受了于家,根本没考虑富察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的消息,你还被蒙在鼓里,人家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福隆安抽了抽嘴角,林璐当然知道了,要不那天荣国府老太君寿宴,也不会蹿撵着他把瓜尔佳氏这尊大佛请了去。
大舅兄,您老怎么能过河拆桥、用完了就丢呢?福隆安在心里泪流满面,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咱俩这个关系,您老怎么就硬得下心肠压根不把兄弟我放在候选人里面呢?
不过他在这件事情上投注了百分之百的期望,因此毅力很足,韧劲也不小,瞪着眼睛咬着牙:“那又怎么样,公瑜和子毓都是为了林家姑娘好的,一旦他们回转过劲儿来,明白过来其实我才是林姑娘的良配,那自然不会成为阻力。”
啧啧,这是问题的关键了,海兰察苦笑了一声,实在不明白他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能这样自信满满:“关键是人家林姑娘根本就对你没意思啊,不然能答应、最起码不反对跟于家的亲事吗?”
只一句话就说得福隆安脸黄黄,眼红红,又开始喘粗气。
海兰察看不小心一剂猛药把人打击得太狠了,急忙补救:“不过你放心,林家和于家现在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呢,可见只是还在相看阶段,事情还没定呢。”
福隆安一脸空洞地看着他。
海兰察咽了口唾沫,再接再厉:“再说了,林姑娘这事情快不了,还早着呢,公瑜连小定都没有人选呢,哪有妹妹抢在哥哥前面的道理呢?”
福隆安这才春回大地,重重一拍大腿,殷切地盯着海兰察不放,眼中神采奕奕,其华灼灼。
海兰察仍然心头发毛,觉得这人此时已经接近癫狂了,硬着头皮继续道:“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林家抬旗,于家根本就不是旗人,只要林家入了汉军旗乃至更高的位置,这门亲事就废掉了。”
福隆安被说得欣喜若狂,丢下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哥们,等我成亲,第一个请你吃酒”,眉飞色舞、脚底生风地跑走了。
这空头支票开得吧,这杯酒我估计这辈子喝不上了。海兰察看这个架势这个劲头,自己十成十是拦不住这人跑去犯傻的,他也没费力去拦,捏着酒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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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隆安冲出跟海兰察喝酒的酒馆;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花费了一段时间给自己打气后,带着毅然决然的勇猛,一头栽进了紫禁城。
他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当值,交班刚几柱香时间,突然带着一脑门子的汗、焦急万分地跑了回来;搞得站在养心殿门口守门的吴书来都愣了一下,十分诧异。
福隆安身份特殊;吴书来表现得格外客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上前来,笑问道:“富察二爷,您老怎么今天去而复返了?”
福隆安犹豫了一下;先试探着问了问敌情:“公公,万岁爷在里面吗,现在忙着呢吗?”一边问,一边十分知趣地塞了几张银票子。
吴书来就手一摸,就已经有数了,心中也是赞叹富察家家底殷实、富察二爷出手大方,因此也没隐瞒,回答道:“万岁爷刚同几位军机大臣议事完毕,倒是清闲,不过万岁爷最近一直不是很爽利,二爷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最好还是别打扰他老人家了。”
这是大实话,自从西山狩猎冒出来一个私生女之后,乾隆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成天阴着一张龙脸,郁郁寡欢,看啥啥不顺眼,脾气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