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彤杉没有被晋宁温柔的动作迷失心神,当然如果她再年轻个十来岁,如果她真的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家闺秀,大概她真的沉醉在晋宁的温柔乡里吧。
男人的劣根性,卢彤杉再清楚不过了,面对你的时候,嘴里边说着如何如何的爱你,转个身就可以立刻搂着美女去开房,不过是搭伙过日子,还是清醒些好,如若不然,吃亏的还是女人。
不着痕迹的避开晋宁的爪子,卢彤杉轻轻摇了摇头说:“时候不早了吧,夫君快些起来,一会去给爹娘请安,莫要叫他们等。”
“看来是为夫昨日不够努力,让你现在还有力气……”晋宁坏笑着道。
卢彤杉听得满脸黑线,不是说这个将军带兵打过仗吗,怎么个性还如此这般轻浮,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是在害羞。
晋宁果然也相信了卢彤杉是在害羞,笑声爽朗的从床上下去,正巧此时外面就有一个老妈妈来敲门。
“大爷和大奶奶可醒了?夫人让我来收元帕。”
“醒了,让丫鬟进来伺候吧。”晋宁已经穿好衣服,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赵妈妈领着白鹭等几个丫鬟一脸喜庆的鱼贯而入,赵妈妈先将卢彤杉的元帕交给了那个来收元帕的婆子,才和几个丫鬟一起伺候卢彤杉梳洗,卢彤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下床,又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是捣鼓好了。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卢彤杉知道第一次见公婆,印象十分重要,大婚第一日,不能太素雅也不能太轻浮,故而她特意挑选了一件桃红刻丝并蒂莲纹彩晕锦春衫和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石榴裙,云髻上插着一支金累丝扭珠云形羊脂玉步摇,略施粉黛。
整个人显得端庄大方,又不老气,还有一些新嫁娘的喜气,让人看了也不禁眼前一亮。
晋宁在屏风前的桌边候着卢彤杉,见她出来时,也有片刻失神,还记得去年上元佳节,他站在远处匆匆一瞥,以为卢家嫡出的二小姐只是个好看的花瓶而已,如今却觉得,似乎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呆板,难道那些都是装出来哄人的吗,晋宁心中升腾起一点疑惑。
只带了赵妈妈一人,留下其余四人看着院子,卢彤杉同晋宁一道朝着晋家主屋尚霖院,昨夜头上盖着喜帕,卢彤杉并未来得及细细观察,今日跟在晋宁身旁,她不时的抬头打量着如今的住处,东厢房,绛绫院。
布局甚是清新雅致,小桥流水均不缺,流水边或是栽种垂柳,或是栽种翠竹,还有一不大的小湖泊,湖中央有一八角小亭,小亭子掩在那郁郁葱葱的树荫之间。
正直春日,绛绫院子里许多树梢都抽出了新枝桠,不时还会飞过两只花蝴蝶和叫不出名字的鸟儿,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令人心中的抑郁也跟着一扫而空。
尚霖院与绛绫院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路,路的一旁是道花墙,花墙尽头有道圆月亮门儿,穿行过去便可以看见四扇绿油漆的木屏风,上面红斗方字,题着“动壁图书”四个大字。
门口的小丫鬟,一看见晋宁携着卢彤杉款款朝着花厅走来,就忙朝着里头叫道:“老爷夫人,大爷和大奶奶来请安了。”
“进来吧。”
卢彤杉听见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从正房的花厅传出来,心道这该是晋宁的父亲,殿阁大学士晋逾了。
微微落后晋宁半步,跟着他迈过门槛儿,一进门,进入眼帘就是一个精神矍铄一点也看不出来年近知天命的男人,旁边坐着一个身着赭色弹墨金孔雀天香绢比甲,紫檀刻丝素常绡花笼裙,梳琵琶织云髻,戴金丝八宝攒珠饰品的美貌夫人,想来定是晋宁的母亲。
“媳妇儿见过爹娘。”卢彤杉先给二老行过礼,才从旁边一个端茶妈妈那里端了一杯茶恭敬的递给晋逾。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