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就在车上拥吻起来。
震撼至极的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宝藏早就给人挖走,而且偷挖的人还是他最信赖的义子!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一幕,不敢相信他一手栽培、最是信任的于楷伦,竟然私自与他女儿交往。
那个臭小子有什么资格?!
震惊、错愕、被欺瞒、被背叛的痛全涌了上来,他此时只想冲过去把于楷伦揪下车,狠狠地打一顿。
然而程天义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此时贸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未必有好处。
不过,忍得很痛苦,他实在很想痛揍那个臭小子一顿……
笃笃!
这时,突然有人轻敲他座车的黑色玻璃,程天义往外一看,发现那人竟然是刘郁薇──于楷伦的女友。
因为外头下着雨,所以他让司机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来。
待她上了车,程天义才问:“你有什么事?”
“您都看见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刘郁薇端丽的脸上,写满嫉妒与怨恨。
程天义先不表示任何看法,只点点头说:“楷伦背叛了你。”
“也背叛了您!您并不希望悠悠跟他在一起,对吧?”
程天义确实不希望,但他认为自己没必要对她全盘吐实,只不轻不重地说:“我们家悠悠也不对,不该介入你们的感情。”
刘郁薇眼神闪烁,故意装出哀戚的表情。“其实如果悠悠真的喜欢楷伦,要我让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怕我这么做,是害了悠悠。”
“怎么说?”听到有可能对宝贝女儿不利,程天义紧张起来。
“悠悠是你的独生女,也是未来程氏企业千亿财产的继承人,你想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想藉由裙带关系分得这块大饼?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望而不可及,顶多当做白日梦,想想就算了,可是距离财富愈近的人,愈难说服自己放弃。”
“你的意思是──”程天义眯眼审视她。她在暗示什么?
“楷伦曾经对我说过,他和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平凡人,想要扬眉吐气,飞黄腾达,几乎不可能,除非……”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除非什么?”程天义问。
“除非攀得富豪家的姻缘,藉由裙带关系往上爬!所以他一直不肯跟我结婚,他说我们两人结婚没有意义,只是贫穷与贫穷的结合,那会将我们更往地狱里推,如果我们想摆脱现状,就必须与比我们更有钱、更有地位的人结婚。”
“所以他看中了悠悠?”程天义震惊又愤怒,原来他竟是这么想的。
好个于楷伦!平日装得那副道貌岸然、无欲无求的嘴脸,其实心里头打的却是这种卑鄙的歪主意。实在可恨!
“啊,我实在不该把这些事说出来,或许他是真的爱上悠悠也说不定……”
刘郁薇本来说得煞有其事,这时却突然态度一转,刻意小心翼翼地回答,但她那闪闪躲躲的神情反而教人更加肯定,于楷伦就是在利用程悠悠没错。
“那个混帐东西!”程天义握紧挚头,无法忍受有人将他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当成梯子爬,藉由她来谋夺程氏企业的资产。
“啊,对不起!我不能待太久,让人瞧见就不好了。”
刘郁薇趁着大雨没人注意,急忙打开车门离去,她撑着粉蓝的伞,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程天义阴郁地瞪着窗外,于楷伦的车早已不知去向。那个狼心狗肺的混帐把他的宝贝带到哪里去了?
他捏着下巴,细细思考起来。
俗语道:养虎贻患。看来于楷伦恐怕不能再留,但他也不能不顾忌于楷伦在公司里的地位与势力。
他牵涉到公司里太多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