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晒伤了才发觉,后来有了子默的药膏总算是缓解了这些,若岫不由得奇怪,他身上看起来也没鼓鼓囊囊的样子,怎么会藏这么多实用的东西?她这么一边想,一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却听到门外似乎有些响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庙门就被撞开了,进来八九个人,个个携剑带刀。那群人看见他们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这破庙之中还会有人留宿。若岫懒得理睬,坐在那里不言语,子默也旁若无人的小口喝着水囊里的水。
“二位,借个火可好?”那群人中的一个青年走过来,冲子默一拱手。
“请便。”子默垂着眼,并没有看他们,只是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继续喝他的水。
那群人穿戴讲究、刀剑看起来也都是宝物,估计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视过,其中的一个莽汉面上不禁露出些许恼怒之色,似乎想走过来说些什么,却在一个素袍中年人的眼神示意下缩了回去。
一行人围着火堆在若岫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这些人之中有两个年轻女子,都十七八岁左右的年纪,一个身穿素色绣花对襟袄裙,发上攒着个玉钗,看来温柔和气;一个上穿绛色打底里衬,又套了个团花坎肩,下着浅色百褶裙,头发却随意用发带束了,倒也落落大方。二人看模样不像是姐妹,却都秀丽中带些不让须眉的意味,相携在一个华服中年男子身边坐了,其余人散坐在旁边各处。
“傅家堡此次无功而返,设了那么大的局结果竟被莫名出现的山贼破了,该来的人也没有来,闹得那么轰轰烈烈,却如此收场,看那傅青云还能在武林同道面前神气多久。”华服中年人身边带了只抹额的青年男子忽然开口,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话不能这么说,你且看那傅青云在武林大会上一番陈词,慷慨激昂,以岳家做饵这种事经他一说,便成了为全大义而牺牲小节,况且他又指天指地的发誓赌咒保岳父一家老小平安,听得当时在场谁人不说他有责任担当、又足智多谋,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这般懂得全大义弃小节,又一副有担当、负责任的样子,换了是你,你能做出几成?”角落里的一个黑衣青年懒洋洋的问那带抹额的青年。
“不错,这傅青云虽说没有捉住那魔头,却也出了十足十的风头,就算是不拿陶家作饵,又有谁能保证能将那魔头捉住?再说,那魔头传信陶若兰说要登门造访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又怎能指责他将陶家当饵呢?”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也开了口。
“这傅青云,如今确然是武林中新一代的佼佼者,不过我们和傅家毕竟交情不深,对傅青云也只是点头之交,既是不甚了解,还是不要随意评价的好,”一个青衣文士模样的人看了若岫和子默一眼,慢条斯理的转开话题,“倒是这从未闻名的平源陶家,竟出了个智勇双全的五小姐,可谓是大大出人意料了。”
“是啊,我听闻此事也颇欣赏这陶若岫,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急智,面不改色从山贼手中将幼弟和姐姐救回,可惜红颜薄命,被逼下山崖,送了性命。”那温婉女子忽然开了口,面上似有惋惜之意。
“这样的女子自是难得,若我能得见,必是要敬她一碗酒的。”之前那莽汉也嚷嚷起来。
那大方女子却扑嗤的笑了出来,“张师兄以为姑娘家都和我们一样啊。人家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是每天弹琴绣花的,自是和我们江湖女子不同的。”
“养在深闺的小姐,竟能有此气度胆略,却是比寻常江湖女子更值得敬重。若是真能得见,当浮一白。只可惜,未能得见,那女子便已命丧黄泉。”青衣文士一脸惋惜,赞同地向那张师兄点了点头。
若岫听着他们的话,偷着瞅了一眼子默,果然从他眼中又读到那玩味的笑意,只得低了头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童言无忌,大风吹去”。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辈子算是天上掉馅饼捡来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