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朕那一日早就在赈灾的队伍里安插了眼线,当时他们给朕上报你的表现是,朕就已经隐隐觉得你并非傻子,于是就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你不但不傻,还聪明无比。只是朕给你留下太多阴影,每次想要补偿你,给你温暖的时候,都被你拒之千里,孩子,朕虽然机关算计,却是打心眼里疼你!”
燕雪辰听到皇帝这一席话,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夜之初只觉得皇帝比她语气的还要可怜几分,他想要好好疼疼儿子都不行,这皇家里,父子之家的猜忌竟已深知此!人和人之间竟是连一点信任也无,而她之前也见识过皇帝呃手段,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有料到有些关心虽然有些目光,却还是情真意切的。
她低着声道:“父皇对墨尘的关心,他其实心里都是知道的,只是宫里如此险恶,兄弟之间猜忌极深,有些时候根本就是与命相搏,有时候就算是心里存了感激也不敢表露太过清楚,还请父皇不要介意。”
皇帝浅笑道:“你这丫头的那张嘴啊,死得都能被你说成是活的,就会讨人欢心。”夜之初微微一笑道:“臣媳说的是大实话,在墨尘心里,一直都盼着父皇能长命百岁,这些话可不再是奉承,也不是可以讨父皇欢心的话,是发自内心里这么胖王的。”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道:“有些事情朕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不用你这个丫头在真的面前来提点了,你还是好生把你手头上的事情了了吧,那新建的含香楼也是你的吧?”夜之初伸了伸舌头,皇帝轻叹了一口气:“你已贵为王妃,有些事情是决不能碰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事情做得多了,总有一天是会被拆穿的,听朕一句话,将那含香楼关了吧,就算是你真的缺钱花,也不能自己去打点,明白吗?”
夜之初的头微微低下来道:“臣媳让父皇费心了。”“其实在朕的心里,是一直都把你当成是女儿的,你和宫里的其他女子不一样,也和朕的那些公主们不一样,人虽然很聪明,性子却仍需要磨一磨,你看不透的事情还多着呢,只是你年纪还小,日后再慢慢磨练吧!有你跟在墨尘身边,朕很放心。”皇帝轻轻的道,她的话语里没有以往的唯一,倒有了几分和夜大学士一般的宠溺和关心。
夜之初之前因为皇帝火烧含香楼,给燕雨辰赐婚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对他没有几分好感,可是此时听完这一席话,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皇帝那双眼睛,而他对她也当真是包容到了极点。
皇帝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摸样,便知道他方才的话她已经全部都听进去了,当下便道:“朕有些话要和墨尘单独聊一聊,你就到殿外候着吧!若是觉得太过无聊,就到御花园去玩会!”
夜之初知道皇帝是有些私话要单独对燕雪辰说的,宫廷之中,有的时候就算是亲如夫妻,有些秘密却也是不能说的,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当行了一个礼,便缓缓的走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前来探视的燕雨辰。
燕雨辰负着手站在那里,高大的身体在阳光下投下一个巨大影子,极为挺拔,如同一棵劲松一般,带着丝丝刚毅,无形中给人一股极大压力。
“五哥。”夜之初主动打招呼。
燕雨辰扭头一见是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道:“你从里面出来,父皇的病情如何?”
“没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太医说父皇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只是墨尘嘴巴甜,哄得父皇开心的紧,父皇非拉着他下一局棋,我对棋艺狗屁不通,看了半天觉得无聊之极,就告了个罪出来看风景。”夜之初的语气里有一抹淡淡委屈。
只是这些话一说出口,她自己却吓了一大跳,她果然是说谎说习惯了,见到谁都不由自主的说起谎来,而那些谎言她竟可以说的那么轻松自如,完全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