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眯了眯眼道:“你查过呢?就只有流香院没有缴吗?”
“早查的清楚了,我还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含香院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也是最有格调的妓院,所以他们来征收的税贵的吓人!”祁阳气愤愤的道。
夜之初知道妓院的税平日里缴纳的并不少,但是自从两年前她接手含香院以后,就再也没有缴过税,原因很简单,她让夜大学士替她去户部打点过了,那省下来的税银拿一成送给了户部官员,另一成孝敬了她那个贪财的爹。这两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料到今天又有人来催收银两,八成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抬脚就往祁阳的屁股上招呼过去,一边踢一边骂道:“骂有个屁用,还不快给老了去打探打探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子让你这里看着这一大摊子事,可不是要听你的报怨的!”
祁阳扁着嘴委屈道:“我前日溜到流香院去打探消息,听到红姑和一个侍卫说话,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和太子爷攀上关系了,他们想把我们的含香院一并吃掉,所有就来征税!”
他的话才一说完,夜之初的手就往他的头上拍去,一边拍一边骂道:“浑小子,跟老子说个事还留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阳被她打的怕了,忙求饶道:“老大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过这一劫吧!这一次要是过不去,我们这些个兄弟姐妹就没住的地方了!”
夜之初停手后瞪了他一眼后道:“猴崽子,你放心好了,有老子在,饿不死你的!”
祁阳忙问道:“老大你想好办法呢?”
夜之初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当神仙啊!说想到办法就想到办法吗?”
祁阳不敢再问,夜之初缓缓的走到窗台前,心里也开始犯愁,她爹只是一个大学士罢了,在朝中虽然说得上话,却也不能和皇族去斗,她一时想不明白,堂堂的太子为什么要染指青楼?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流香院的门口,祁阳忙道:“老大,我认识那个人,那人就是那天和红姑说话的侍卫。”
“没认错人?”夜之初问道。
“我那天躲在衣柜里,他就在我的对面,看得再清楚不过!”祁阳信誓旦旦的道。
夜之初将手中的折扇“扑”的一下展开道:“很好!既然如此,就陪我过去试试水深水浅!敢打老子产业的主意,管他是什么天皇老子,都得给老子乖乖的吐出来!”她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就不紧不慢的下了楼,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流香楼。
躲在暗处的白云端见到她进了流香楼后微微一愣,一双眸子里顿时凝结成冰,手中的剑也微微拔了拔,若是再打探清楚些,他就可以动手杀人了。
第七章耍横
夜之初才一走进流香楼,一个龟公就迎上来道:“公子,现在时辰还早,姑娘们还没起床了!你迟些再来吧!”
夜之初的折扇重重的敲在龟公的头上道:“去你的狗崽子,是看不起大爷还是觉得大爷没钱?”
龟公是新来的,却还算机灵,一看她这个架式便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当下忙道:“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大爷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姑娘去!”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房子去找红姑,红姑正在和太子的人谈事情,懒得理会他,让他自己去找几个姑娘去应付。他敲响了几个姑娘的门,姑娘们一听说生意来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也穿好衣裳前来迎客。
夜之初见那些个女子一个个打着呵欠,由于都没抹粉上胭脂,看起来真有几分倒胃口,有的眼角边还有眼屎,她原来就是来找事的,当下冲上前去一巴掌就把龟奴掀翻在地,再一边踢一边骂道:“狗娘养的,就给老子找这样的货色!”
龟公被她打的怕了,忙爬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