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的驸马爷往这门外一站,万岁爷竟亲自出门迎接……
李君然原本烦躁的在御书房内踱来踱去,龙案上的奏章被他扫的满地都是,玻璃器皿更是碎裂一片,还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咆哮,忽然听见桂公公禀报说驸马爷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外,蓦然顿时,狂喜之下不由的细想便亲自出门拉凌初瑜。
门外一排的小太监整整齐齐站立,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只是在众人不注意的瞬间,一个小太监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诡谲……
“皇上……”
李君然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一直牵到隔着排排书架的里间。她想悄悄地抽回被捏的有些生疼的手,却发现李君然拽的很紧。想起颖华公主的话,清透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忧色。
李君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然松开凌初瑜的手,倒退的一大步,脸上的狂喜已经收敛,干咳一声以掩尴尬,“初宇,你的病没事了?”
“回皇上,初宇已没有大碍。害皇上挂心,初宇真是罪该万死……”
凌初瑜假装欲跪倒,果然下一秒李君然已经托起她灵修的身姿。
“什么病?为什么不用朕派过去的石太医?”害他想知道她的病情的权利都没有。
“回皇上,这是微臣自娘胎带来的怪病,这是一种家族性的遗传病,微臣也不能避免。每月初一十万都会病发,只是有时候严重些,有时候轻微些,却是怎么都治不好的。石太医看了也是徒然……”
家族性的遗传病没有假,初一十五病发的厉天邪……似真似假的话,听在李君然耳中却显得千真万确。他的听闻此言,灼亮的眸瞳忽的黯淡下来,眼底的担忧一目了然。
他眼中的神色顷刻间就证实了颖华公主的话。
李君然果然对自己情根深种,这可如何是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奕国都是朕的,就算石太医不成,咱们慢慢寻访名医,定然能够治好你的病……”
“微臣的病微不足道,倒是听桂公公说万岁爷生着闷气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提到早上的事情,李君然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嚣张狂妄的脸,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狰狞的嘴角喃喃不断。
奕国的国君竟然好男色。
奕国的国君竟然好男色。
奕国的国君竟然好男色。
像一群苍蝇般在耳边不停的嗡嗡嗡的直叫,而凌初瑜一句清淡的话语轻轻飘来,似乎阻挡了所有的嘈杂,飘进心底,沁人心脾。
她说,万岁爷,让微臣陪您进食吧……
本来皇帝赐近臣共食也未尝不可,但是这句台词被她抢先了,自己心中没有丝毫的恼怒,还隐隐有一丝窃喜,如此的期待……抬头,跟凌初瑜四目交接,看到她眼底的一片澄澈,马上下意识地移开,脸上火烧火燎般的微红。
“传膳。”随口对外面站立的太监吩咐。
“还有北疆进贡的一杯醉。”只有酒才能掩饰脸上火烧般酡红。
万岁爷终于肯用膳了。守在外面的太监们都呼出一口气。
不一会儿,御膳便摆了上来,带头的桂公公不经意间朝凌初瑜闪了个赞赏的眼神。
看着眼前的满汉全席,凌初瑜顿时食指大动,拿起筷子正欲大快朵颐,又忽然想起身边坐着的这位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不由的又放下筷子。
“这些冷掉了,撤了朕叫御膳房重新做过。”李君然看着桌上热气息微的膳食,微微敛眉。落儿大病初愈,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这样叫冷掉?凌初瑜看着眼前的——
“皇上,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当念物力维艰,之前皇上一句不吃,御膳房撤下后又重新做过,为万岁爷预备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