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遭遇危险时的防身手段,想不到自己与白安斗了这么多年,次次见面都全神防备,竟然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他虽然心中懊恼,但动作却不慢,那符纸刚一引发,他立刻飞身退开。
此时他心中已然没了争斗的念头,白安的手段他最是清楚,既然这银梭与他混入了铁精的旗杆碰撞都没有损伤,飞翔间仍是灵动非常,那今日自己肯定是讨不到好了。
这意气之争非只一时,他既然知道自己输了,也就不想多做逗留。
可是那白安对这场争斗盘算已久,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见那银梭如穿薄纸一般刺透防御符化作的光盾,顷刻飞至唐发身前。
那唐发一时间也顾不得对付凌展,已将旗面招回身边,瞬间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企图以此防御。
但那银梭忽然威力大涨,连连向旗面刺下,虽非一透而入,但也将旗面连连划破许多缺口。
那旗面是一连卷了数层将唐发包裹起来的,但在银梭的猛烈攻势下,也渐渐难以防御,甚至好几次银梭前端似乎已刺中他的身体,痛的他发出阵阵惨叫。
凌展此时没了那旗面的牵制,停下手来冷然看着白安。
白安如今早已站直了身子,飘身退出十余丈外,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前辈,看来你还真的是练体期的修为,现在我还被你唬住了,当你是位前辈高人,戏耍我的这小人物呢。不过看你被那姓唐的逼成这副模样,还没有别的手段使出来,先前却是我想多了。”
说着,他见凌展脚下移动,似乎要向自己进攻,立刻身形再动,又飘出十丈远,口中道:“哎!?你可莫以为我的银梭在攻击那姓唐的,你就可以对付我了。告诉你,慢说我还有其他手段,便是单只跑路一项,你这两条腿的速度就比不过我有法术在身,你也不用打旁的注意了,总之那公主肯定是我的了。你要是不想吃亏,就赶紧离开,莫在我眼前惹厌。”
他说到后来,语气渐转凌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忽然,那边被银梭刺得苦不堪言的唐发发出一声厉啸,高喝道:“白安!你这次难不成真想将我赶尽杀绝么!你就不怕我最后的反击?”
白安闻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然道:“你唐某人的本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些年咱们大大小小也打了上百次了,你那个压箱底的法术,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只是像这等要魂飞魄散的法门,你真的敢用出来?只要你乖乖投降,让我下了禁制,今后你还是可以好好再活上百八十年的。”
唐发闻言大怒,斥道:“白安你放什么狗屁,老子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不要一辈子做你的奴隶。”
说着,他忽然声音一变,念诵起一篇咒文来。
霎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似乎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白安脸色忽变,怒声道:“唐发你疯了,还真要拼命么?这样岂不是连公主都要一起死。”他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才说出这话,其实唐发既然敢用这个法术,就是豁出去一拼了,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白安一边怒喝,一边疯狂催动银梭攻击。
就在此时,不知那唐发做了什么,旗面上的图画忽然动了起来,一条介乎虚实之间的青蛟影子跃然而出,一声轻吟传来,地面震动,那茶棚似乎经不住这等力量,有些摇摇欲坠。
白安在这危急时刻,竟然还抽空看了凌展一眼,嘴唇微动似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转过头去,向着唐发狂奔,同时双手在空中连连舞动,似是在召唤着什么。
凌展此时也顾不得看他,唐发引动的这番变化非同小可,他自然不会在原地坐等,此时他一把抛开那跟旗杆,身形直奔茶棚而去,他必须先救出许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