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得出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简风再次笑了:“我从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队长,因为送你去姜国解了毒,又护送你到了宁国,回去之后我才能得到聂星痕的信任,擢升得如此之快。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了他身边,是你害死他的!” 微浓浑身一震,几乎要坠入魔障。她又想起了钦天监的那番言论——她与他命中相克!初限过后,是她克他! “要怪就怪你自己……” “是你亲手把我送到了他身边,是你害死他的!” 简风的话也开始在她耳边回响,一句一句,令她头痛、心也痛,就连手劲也忽然不稳,峨眉刺掉落在地,“咣当”一声刺耳非常。 冀凤致见微浓不对劲,连忙喝斥简风:“你自己手段下流,利用别人的信任去暗下杀手,竟然还敢狡辩!” 简风放声大笑:“只要能复国,只要殿下能赢,什么手段都用得!就算没有原澈行刺,我照样会在汤药里做手脚,哪怕你们找到月落花我也能悄悄换掉!谁也救不了他!哈哈哈哈!谁也救不了!” 他的笑声是如此之畅快,如此之开怀,微浓根本无法再听下去。她捂着耳朵后退几步,浑身都开始冒冷汗。 冀凤致眼疾手快扶她一把:“微浓,不要被他的鬼话刺激了!这与你无关!是云辰的诡计!” 微浓紧紧拽着冀凤致的衣裳,很紧很紧:“不,我想不明白,既然简风是云辰的人,当年他……他为何不阻止我去宁国?我还让他回去给聂星痕报过信!” 简风显然听到了,也毫无隐瞒地回道:“我与竹风他们不同,他们反对主子见你,我不反对,我恨不得让你和主子相认,拉拢你帮主子打探燕国的消息。你可还记得我们到黎都的第一天,在酒楼遇上云潇?” 微浓怎会忘记!那日在酒楼里与云潇偶遇,从此揭开了她与云辰的爱恨情仇。 “那日遇上云潇本是偶然,但我特意表现得很激动,就是为了激化你们的矛盾,从而让你注意到云潇。后来也是殿下猜到你来了,我才放心返回燕国。”简风叹了口气:“只可惜,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肯认你,也算对你情深意重了。” “好一个情深意重!”微浓想笑,却更想哭:“我可真是承受不起!” “是你自己犯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若知情识趣,当初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主子复国之后再去接你做皇后,岂不美哉?”简风“啧啧”两声,话锋旋即一转:“不过我也要多谢你,若是没有你推波助澜,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取得聂星痕的信任。” 微浓看到他这副嘴脸,只觉得双目刺痛,怒而喝斥:“无耻! “人不厌学,兵不厌诈。这可是冀先生说的。”简风依旧在笑。 “你在摄政王身边那么久都没有杀他,为何选在此时动手?”这一句,正是冀凤致所问。 “以前杀他没用,就算杀了他,燕国还有聂星逸和明尘远,宁国还有老贼原青政,我们照样复不了国。”简风似乎很满意自己选择的时机,面露几分骄傲之色:“现在不同了,燕宁已经开战,三个王子王孙互相残杀,两国都会一蹶不振,主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敌手了!” “我大楚复国有望!”简风忽然高声喝道,表情倏尔变得肃穆:“至此,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要杀要剐,我死而无憾了!” 他说着便欲咬舌自尽,微浓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立即拾起峨眉刺横在他口中,转而捏住他的下颌:“你这就想死了,未免太轻巧!” “咔哒”一声,微浓将他的下巴捏脱臼,这才取出他口中峨眉刺,冷冷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他的棺椁、他的尸身,你可曾动过?” 简风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微浓。 但微浓已经看明白了:“很好。你是楚人,你想复国无可厚非,但这种手段实在太下作,就算我不为他报仇,也不可能饶过你。” 此言甫罢,她忽然直起腰身,朝明尘远道:“我想劳烦侯爷一件事,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简风睁大眼睛,不知微浓到底要做什么。明尘远倒是没多问一句,当即就要上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