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叉呗,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医学术语,我识得那点字儿还是小时候偷偷摸摸躲在水槽地下读洗涤剂上面的文字认识的。”
音弥敏感的网透明玻璃门外看了看,傅凌止带着警帽,虽然面容疲惫,可依然帅的一塌糊涂,高峻挺拔,气势磅礴。她走的时候不动声色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到化验室取了两管血,放进白大褂的口袋,悄悄带走,还没到HLA配型检测室,前面有个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让她回病房,说是倪泪瞳医生找她有要紧事儿。bxzw。
音弥以为小年怎么了,心急的马不停蹄地在走廊上奔跑,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回到了病房,却只有小年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到她过来很高兴。
“麻麻,泪泪阿姨说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是我也想亲口告诉你,怎么办呢?”
音弥睁大眼睛,憔悴的面容像是突然镶进了万道光芒,她跑过去粗喘着亲昵地摸摸他软软的发,“什……什么啊?小年告诉麻麻吧。”
“泪泪阿姨说,今天接到一个电话……”
“傅凌止傅凌止!我接到器官共享网络打来的电话了,小年有救了!他们说一小时前有个和小年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脑死亡,家长正在签署器官捐赠协议书,音弥呢?音弥呢!这么天大的好消息她怎么能不在场!喂,你还杵这儿干什么?快去病房和音弥还有小年庆祝庆祝啊,音弥这么些天不容易,你看她那锁骨上都能盛下一斗米了!你就跟块木头似的,成天死鱼脸死给谁看呢,你丫……”
傅凌止突然揪住倪泪瞳的白大褂,下的力气几乎要把她提到了半空中,泪瞳挣扎着,傅凌止充耳不闻,一双剑眉紧蹙着,眉宇之间有惊异,“什么?什么器官移植?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泪瞳捂住嘴,“你……你不知道?呸呸!瞧我这张破嘴!你先把我放下来!”
傅凌止松手,可拳头依然紧握着,“小年要器官移植?他的手术不是挺成功的吗?音弥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底在想什么!”
泪瞳白他一眼,“你丫就一傻蛋!就知道吼人打人命令人!音弥不告诉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看看你胡子拉渣没精打采失魂落魄几天没洗澡的臭样儿!就算音弥说了你能听进去放在心上吗?小年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按照赵大夫的方案,他顶多就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是没办法也得想办法,所以才器官移植!虽然风险太大,但是一旦救活,他就会好好活上一辈子!再也不用趟医院,音弥也能少操点心,你瞅瞅她一天比一天憔悴的样子,我真看不下去!亏得你还杵在这儿当木头!”
傅凌止若有所思,目光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泪瞳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快点去病房啊!给你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二愣子!”
“可是……”傅凌止往玻璃门里看了看,梁建东似乎正在沉睡,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应该没关系,他收起警棒,拔腿就跑,跑到半路却接到一个电话,脚下跃然的步子生生掐断。bxzw。
“太好了!”音弥抱起小年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就差蹦起来了,“我就说我们宝贝福大命大,感谢那位捐赠的小朋友,小年,等你病好之后每天都要为那位大公无私给你器官的小朋友祈祷,让他在天堂过得开心。妈妈真是太高兴了,高兴地眼泪都掉出来了,宝贝以后再也不用往医院跑,再也不用吃那些难吃的药,再也不用小手背整天红红肿肿的全是针眼,宝贝想去游乐园就可以去游乐园,想吃什么妈妈都可以给你做,别的小朋友再也不会说你的皮肤不好看,因为身体不好而不跟我们家小年玩了!”
音弥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一顿狂轰滥炸,中间气儿都没喘一口,小年虽然不是很懂麻麻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到麻麻露出了很久都没见到的笑容,他也很高兴,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着,“麻麻笑起来真好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