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口,过十分钟还是原样倒出。找不到说话的人,更不敢去看小瞳,也只能从迹部景吾这边探听一些她的消息,知道她很好,便已足够。
唯一的消遣是看一些听一些有利于胎教的东西,贝多芬或者肖邦,诗经或者佛经,偶尔去采购点小衣服小裤子,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必须准备双份。育婴房里堆的满满的,有木马,拼图,积木和叮当作响的挂件。进口的奶粉已经摆放在厨房的角落,奶瓶,消毒器都是可爱的颜色,印着LOGO和各种卡通图案,抢占着眼球。小小的衣柜里塞得快扑出来,不得已只能把衣物放一部分到自己的房间。
家里干净地一尘不染,钟点工阿姨每天下午三点会来打扫,做了晚饭,六点前离开,把她照顾的很好。她在迹部硕还没有去世以前就搬进了这边,是处于东京都最繁华的地段,房价高的一平米可以买普通人家的一个厕所。她同他一起渡过了半个多月,甜甜蜜蜜,也有吵吵闹闹,基本都是为了偷偷抽烟喝酒的事情。他看见,总气得火烧眉毛,愤怒着脸骂,“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考虑下孩子啊。”老一套的台词,她当时听来烦腻,现在,却是不可多得的记忆。
谁还会来管她呢。
谁还是真正的为了她好呢。
谁还会在她抑郁发作时只是一个拥抱就能让她冷静下来呢。
空气都是他的味道,一个转角,一床棉被,一个枕头,一把牙刷,全部全部都被注入了他存在过的痕迹,就算想要忘记,拼了命地想要忘记,这些也都不允许啊。
就在此刻,家门被人敲响,她从回忆里抽身,急速调整好呼吸,收起落寞的神情去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一个女生,正甜美地冲她微笑,草薙岚和她对视半晌,什么都没说,只是侧过身体放她进去。
“刚到的?”她问,走去厨房找饮料。
“恩,昨天才到。”女生边回答边环顾四周,看见草薙岚在忙活赶紧说,“不用管我,我不渴。”
“天很热,喝点解暑。”找到一罐可乐回来,不由分说地塞进女生的手里,而后回到属于她的躺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冻水果茶。
“岚姐姐,怎么还喝冰的呢?”
“又不能多吹冷气,只好喝点这个,不碍事的……”她放下透明的杯子,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随便坐。”
女生点点头,没有去喝那灌可乐,摆弄着裙角,斯斯文文的坐下。
开始两人没有交流,草薙岚边喝茶边打量着女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女生被弄得很不自在,不停地抚弄着头发,舔嘴唇,目光垂的很低,想借由这些动作来化解一直被看的尴尬。
半晌,草薙岚才换上温和地笑,问说,“米仓,为什么暑假突然想回日本了?”
“姐姐说……硕哥哥……嗯,所以让我替她来看看,顺便就在这边待一阵子。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人,爸妈要忙着工作,姐姐又刚结婚不久……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
草薙岚听后耸耸肩,故意不去理会这句话里她自动过滤的部分,“也好,我正好缺个能说话的。”她看着对过漂亮的像假娃娃一样的米仓芹,想起在英国的那几年。和迹部硕念同一个高中同一个班级,天天都过得逍遥自在,认识了一帮交情非浅的朋友,这米仓芹的姐姐米仓泽便是其中一位,由于同是日本人,她和她的关系自然是要更好一些,几乎到了可以分享彼此最隐晦的秘密的地步,也经历过彼此最傻气的故事。但那会儿米仓泽喜欢迹部硕,所以三个人上演了一出狗血又言情剧的戏码。分分合合,面红耳赤,因爱生恨,什么都来了。她和米仓泽整整半年多视而不见,把对方当成空气,背地里说对方的坏话,泄露对方的家底,只差没有拿刀互砍。但她比米仓泽幸运,因为她是赢家,非但得到了迹部硕的溺爱,人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