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才是谁说「要是我会游泳」这样的话来?」她猛然回头看他,「你觉得这样做很好玩,随便一句话便能够把我骗倒了?」
她没道理生气,可是想到他以看她的反应为乐,自己也傻得顺着他的剧本演出,无处宣泄的闷气便涌上胸口,教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向他吐出满溢的不满。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了赌气而放弃游泳,你明明是那么的喜欢大海,却因为我就不去游泳,这不是太孩子气了吗?」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旋身走进船舱。
「所以你就随便摆布别人的心情?还真是高高在上的想法。」她冷笑,「我喜欢海是一回事,我要赌气又是另一回事,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想到她刚才十足傻子的行径,连她也要嫌恶自己了。
「我们是夫妻。」他陈述一个事实。
闻言,海岚陡地从怒涛中惊醒过来。对啊,他是她的丈夫……不,应该是她的主人,能支配她的人生,摆布她的心情,她怎么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对不起。」数天以来埋藏心底的压力一下子释放出来,她全然忘记自己是他买回来的妻子,甚至出言顶撞他。
她怎会如此鲁莽?
出乎她的意料,符凛并没有生气,他反而揉了揉她的发丝。
「你终于跟我吐露心底的想法了,我们还要共处很多年,你不可能总是戴着面具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引导出她的真性情。
她愕然了,他的话剌痛了她的心,说明他早就察觉到她对这桩婚事是多么的不甘愿,她数天以来蹩脚的演技统统给他看穿,她迅即老羞成怒地大叫。
「对啊,我是戴着面具,那又如何?你以为我真的想嫁给你吗?我在纽约有自己的生活,我根本不想管海氏的死活,但我却可笑地为了那样的鬼理由,要将自己卖掉……」
「我都知道。」他蓦地使力,将她拉进怀内,垂下头在她耳际呢喃,「就算如此,我还是想娶你。」
他的轻声细语一下子闯进心坎最深处,猛然在她的防卫罩击出一道裂缝,心脏不断收缩,衍生强烈的痛楚,额头被逼着贴住他宽广的胸膛,他身上湿透的衬衫混和了他独有的气息及海水的气味,煽动她的心情。
既然他知道她的想法,为什么坚持要娶她?
还是想娶你。
他的一字一句像咒语般束缚她的心,两脚失去了移动的力气,她顺从地靠着他,感受他烫人的吐纳渐近。
他吮住她微张的唇瓣,舌尖勾缠她的,就算她因为怯懦而退却,但舌尖依然稳妥地缠绕彼此,汲取她甜美的滋味。
松开她的手臂,他改为环住她的腰背,两手缓缓地上下移动,彷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纯粹的男性气息涌进体内,为心窝那倏地点燃起来的火苗浇下了汽油,一下子变成了烈焰,高温融化了一切防备,烧光所有力气,她不由自主地仰头迎合他的侵占,两手本能地抓住他湿漉漉的衬衫,承受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
「嗯……唔……」逸出难耐的呻/吟,煽情的声音使她猛然清醒过来,「不……等、等……」
他扯下毛巾,大掌直接抚摸她腰背细嫩的肌肤。
符凛并没有停下来,轻轻啃咬她的下唇,掌心覆于她柔软俏挺的臀瓣上,缓缓地搓揉,听着她的娇喘。
「真的……等一下……拜托……」所有细胞都因为他的抚摸而颤动,无处排解的燥热充斥全身,可她实在无法接受在甲板上跟他……
他逸出轻叹,依言地停下所有攻势。
「烤箱中有柠檬派,要吃吗?」他必须扯开话题,不然他定会不顾她的拒绝,硬是在这儿要了她。
经他这么一问,她才闻到空气中掺杂的香气,微微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