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在这里做最后的永别吧。云风进入她的身体的一刻,窗外飘起洁白的雪花,梦雪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微笑,这场雪来得正是时候。
十二月 勿忘我 6
2008…12…21 冬至
傍晚蒋小荷和Michael趴在新买的双人床上忙着制作婚礼请柬,降温了,窗子上结满了晶莹的冰花,他们新布置的小家却温暖如春。蒋小荷扭头看看身边正埋头认真写请柬的Michael,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踏实得就像一座山,让她觉得格外安全,归属感和随之而来的幸福感占据了她的心。
今天早晨她在Michael温暖的怀里醒来时Michael还在酣睡,昨天收拾屋子他坚决不让她动手,兴冲冲地忙了一整天一定累坏了,她为Michael掖严被角,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想起前天晚上的热吻她不禁有些脸红心跳。Michael永远是理性的,竟然在最疯狂的时刻停了下来,说要等到结婚入洞房时再完完整整地给她,说得好像他是女人,而她才是男人。她心里觉得好笑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他吓坏了,当即决定婚礼定在圣诞节。
“圣诞节周四啊,会不会不吉利?而且那天你有课。”她强忍着笑板着脸看着他。其实对她来说结婚只是可有可无的形式,只要能和Michael在一起结不结婚真的无所谓,只是不办婚礼老爸这一关是肯定过不去的,昨晚他躺在病床上愣是审问了Michael两个多小时。
“圣诞节怎么会不吉利?”Michael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老婆,从今以后每一天都是我们的吉日。”
“老婆,又发呆?写到谁啦?”Michael没抬头,边写边问。
小荷拿起下一张请柬打开怔怔地看了许久,扭头看着窗外说,“冰老师。”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她不由想起十年前错过的冰老师那优美的圣诞歌White Christmas。
十年前如果没有冰老师和Michael的鼓励与安慰她不可能活到今天,然而十年后她的冰老师已经光彩不再,夏天和麦子一起去冰老师家给他过生日,当冰老师吹灭四十颗生日蜡烛时她忽然发现他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看上去仿佛老了二十岁。自从五年前那次晕死过去之后,她再也没看过冰老师笑了,人也变得沉默了许多,眼神日渐忧郁,看他们的时候好像看着很远的地方。十年过去了,师母终究没有回到他的身边,像她的母亲一样永远地走了。十年,她终于在他的激励下挺了过来,心却像被淘空了,如今她能拿什么来拯救青春时代的精神偶像呢?
“麦子,婚礼那天请冰老师唱White Christmas怎么样?”
“好啊,不过你知道他的嗓子已经……”Michael见小荷伤感的样子拿过请柬看了看语气轻松地说,“要么我们亲自给冰老师送去?”
“现在?”小荷欣喜地望着窗外轻盈的飘雪笑了。
“嗯,现在。”Michael一把将小荷搂起来,“就知道你最喜欢下雪天了,走,穿上最厚的羽绒服我们散步去。”
此时冰老师正和玉娇龙坐在位于玉龙集团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着60寸的Pla*a,电视播放着CNN Headline News:
“The Dow Jones Industrial *erage shed 34 percent; its worst decline since 1931。 The S&;P 500 fell ; its worst annual decline since 1937。 While the Nasdaq suffered the stee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