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心窍多开之辈。
哥奴显然不是正规的名字,唐松将他打量一番后和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向唐松恭敬一礼后清声道:“小子名唤李林甫小字哥奴……”
这名字可比李思训震撼多了,以至于唐松居然微微有些失态,“李林甫!”
十岁的李林甫躬身而答,“是”;
“好,好,好”唐松将李林甫又一番仔细打量后,抬起头来向李思训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说完,唐松便辞别李思训出房而去,路上边走边道:“东军这个李林甫你多留心些……”
于东军以为唐松在意的是李林甫宗室的身份,闻言也并不意外,点头应下了。
“昨晚那事是你安排的吧?”
于东军做不解之状,“什么?”
“若无人安排,昨夜大宴中通科士子怎会联袖而拜?就是他们有此心,也断不会那么整齐,这安排之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于东军停住了脚步,“昨夜之拜礼是众人皆有此心,我不过是提了提罢了。若非他们心甘情愿,我还能强按着他们拜齐环成?不过这样也好,公子为通科之创设付出无数心血,经昨夜之拜礼后总算实至名归这对新学堂今后的发展也将大有稗益……”
“忙你的事情去吧”对于东军的说法唐松未置一词,迈步向前走去。
此后几天唐松就留在了新学堂中,其间先是谴上官黎持他的信笺去了一趟楚州司马府,张柬之一次荐来十三人,这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出身不能不搞清楚,尤其是宗室子弟到底有多少更要心中有数。
时令正好,楚州距安宜也不远,上官黎法得快回来的也快,让唐松松了一口气的是,那十三人中的宗室子弟还就是仅有李思训一人,他原是江都令,前几年随着武则天登基称帝,“宗室多见构陷重臣多遭杀戮……”有鉴于此,李思训为避祸患而弃官潜匿。
张束之在回书中也明言,李思训此来不为教谕,只是为他安置一个合适的容身之地罢了。
至于其他十二人身份上虽不及李思训显贵,但若论治政之才则远甚之,这些人在前高宗朝都是地方干员,也都有多年治政一方的经验,可谓李党之人才后备之一。
料理这件事情的同时,唐松一并往京城派了信使。信使此去携有三封密信,分别致书于陆元方、陈子昂及上官婉儿。
前两封书信且不去说它,倒是给上官婉儿的除了信笺之外,尚有他两月来精心准备的一些物事,皆是江南出产或由海外输入的各类精品,以为上官婉儿即将到来的生日之贺。
信使派出,等待上官黎从楚州回来的间歇,唐松一日两次巡查新学堂各校舍之余,亲领着彭华波四人去拜访那十二位张柬之荐来之人以求教地方治政之道。
不知张柬之跟他们交代了什么,这十二人对待唐松的态度虽是淡淡的,但遇到他所托之事却能尽心,在指点彭华波四人上并无遮掩,目睹此状,唐松心底暗自点了点头。
细察他们所言,这十二人确是干员,新学堂一下子能得到这么多读书有成又治政有方的人才,即便是冒些风险也值得了。
彭华波等人自知肩负极重,是以受教时也就异常认真,时间也就越来越长,到后来唐松再难陪同等待,遂在上官黎带回张柬之的书信后,先一步回了扬州。
扬州城中,一路快马赶回的唐松刚步入水晶所居的小院时,就见到一个熟悉的大白胖子身影在郑岳的陪同平对面走来。
看到他,那大白胖子顿时吸溜溜的笑出声来,“俗话怎么说的?果然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数月不见你可真是想死哥哥了……”说话间,胖子以与体重觉不匹配的速度快步赶了过来,伸手就在唐松的肩膀上狠狠砸了两拳,真